它是出了點問題,但你們也得繼續給我安分下去,
否則,后果自負!
非大佬級的聽眾估計不會收到這條消息,因為他們的感應沒這么的敏感,同時,為了維護整個圈子在廣播失去監控時的穩定,廣播不把這件事告訴非大佬級聽眾們反而是一種正確的選擇。
他們感知不到廣播的具體存在與否,所以,還是讓他們繼續保持著廣播依舊在盯著他們的錯覺,反正他們自己也已經習慣了。
梁森的眉頭緊鎖,他不是關心廣播,他是擔心廣播如果出問題后他自己將何去何從,而且,他心底隱隱約約地產生了一種猜測,但他不敢去往這方面去多想。
有人,在鬧革命,現在的自己,真的不方便去表態,因為革命很難成功,他繼續當作什么都沒察覺,如果革命失敗的話,他依舊是順民是良民,而就算他想要加入這場革命,似乎也沒有參與的辦法。
“老板,咖啡。”解稟端了兩杯咖啡進來。
梁森揮揮手,示意自己不需要了,然后,他轉過身,繼續抬頭看著昏暗的天空,
“你真的……會出問題么?”
……………
倫敦,一位王室的園藝匠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緩緩地站了起來,哪怕是女王從他身邊不遠處走過去且主動和他打招呼,他也沒有在乎一眼,他的目光,只是盯著天空,眼神中,帶著一抹迷茫和懷疑。
巴黎,一個身穿著西服的男子嘴里咬著雪茄站在自己辦公室的玻璃窗前,也是抬著頭看著天空,雪茄頭忽明忽暗,但他的心思卻不在品味雪茄的醇厚上了。
柏林的一家酒吧里,一個醉漢莽莽撞撞地賒了賬后走了出來,他一只手撐著墻壁另一只手撫摸著自己的胸口,少頃,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也抬起了頭。
印度的一座古老寺廟中,一個膚色黝黑的年輕僧人慢慢地將自己手中的珠子給放了下來,若有所思地抬起頭,甚至,連四周的梵音在此時都悄然安靜了下來,像是怕打攪了他一樣。
此情此景,還在世界其余的角落相繼發生著…………
康德曾說過,能夠讓他覺得震撼和驚奇的,唯有仰望的星空以及內心深處的道德準繩,
而現在全世界各地的聽眾大佬們在此時則瞬間失去了這兩樣的東西,
廣播忽然停止了對他們的監視,以廣播“道理”來作為約束他們行為的那一條道德準繩在此時也形同虛設了。
但絕大部分人都還在觀望著,確切的說,他們現在只能選擇觀望下去。
而也就在能夠感應到異樣的存在都在仰望天空時,一輛綠皮火車正在沿著虛無的逆流向著歸來的方向前行。
這輛火車很冷清,冷清得讓人覺得有不可思議,因為整輛火車里,只有一個女人。
荔枝在此時伸出手,一團黑色的漆黑自荔枝的掌心中蕩漾開來,然后慢慢地擴散到了桌子上,隨后又擴散到了地板上,緊接著是車廂墻壁和窗子,
也就半分鐘不到的時間,整輛車就徹底被漆黑所覆蓋,像是上了一層厚重的黑色油漆。
“你果然…………不再關注這里了。”
荔枝輕輕抬起手,
火車的速度在此時陡然加快,
她,
即將歸來!
………………
希臘的境內的某個地區,此時忽然震動了起來,居住在這里的居民人數并不多,但這里卻基本沒發生過地震,所以這些居民在此時幾乎傻了眼。
好在,震動并沒有繼續強烈下去,反而是開始變得越來越平緩起來,到最后,趨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