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不認為廣播會真的被推翻,第二,我也認為證道之地應該是恒久存在下去的地方…………”
蘇白直接打斷了希爾斯的話,“希爾斯,我不信你看不出來,證道之地它有什么意義?它只是廣播的一個收藏室,那些墓碑僅僅是廣播的收藏品。但就像是人一樣,興趣愛好,是可能發生變化的。
一旦廣播不準備繼續搞收藏了,那東西方兩個證道之地還有存在的必要么?”
“你這個理由真的…………”希爾斯忽然愣了一下,緊接著臉上露出了匪夷所思和恐懼的神色,他的手開始輕微地顫抖起來,但還是指著面前的骷髏問道:“蘇,它……它……它到底是什么!”
……………
“它是什么,你應該不陌生吧,不過也是,在你坐火車去那個地方之后,應該很久都沒經歷過這個白光傳送了。”劉夢雨看著前方的荔枝說道。
白光,很熟悉,也很讓人懷念。
至少,劉夢雨在看到這一道白光落下時,心里感觸很多,仿佛嗅到了以前那種生活節奏的味道。
每一次白光的落下,不是意味著新的開始就是一個段落的結束,不過很可惜,這次的白光沒有觸碰她,只是覆蓋在了荔枝身上。
隨即,
荔枝的身形就隨著白光的消失而消失了,當初從那個地方逃回來的血尸在被廣播明知身份之后也無法抵抗這白光的強行拉入,最后在故事世界里被廣播鎮殺。
眼下,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就這樣沒了,劉夢雨心里沒有多少的喜悅,不過,不管心情如何,自己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的。
她的身形飄浮在了兵馬俑歷史博物館的上空,而后,抬起了手,緩緩閉上了眼。
這時候,似乎以前的很多記憶都一一在腦海中浮現,當年的人,當年的事,當年的一幕幕一回回,
二十年,
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是人生中無法割舍的一段,但如果不出特別巨大的意外和變故,二十年的時間,其實很難徹底讓一個人和原本的圈子斷層。
但對于聽眾來說,二十年,真的是幾代人的更替了,當年,能夠和她一起進入故事世界一起合作一個背后捅刀子的那些人,要么隕落在了故事世界中要么就隕落在了火車盡頭的垃圾堆上。
“起!”
劉夢雨發出了一聲輕微地嘆息,而后,雙手開始慢慢向上抬,
沒有震天動地的巨響,也沒有戰鼓擂起的轟鳴,更沒有兵戈鐵馬的氣魄,
有的,
只是一條條白光自地底深處升騰而起,匯聚成了一匹白練開始向劉夢雨身邊環繞過來。
而那些未被開發還一直深埋在地下的兵馬俑在此時也都褪去了身上的彩色,變得比那些被開挖出來的兵馬俑更加地灰暗,同時身上也開始出現了一道道裂縫。
劉夢雨用雙手操控這條巨大的白練,一時間,原本白皙光滑的手出現了好幾道傷痕,鮮血也開始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