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第一次被徐富貴給強行扣留在這里時,蘇白對這種監禁生活的感覺簡直就是“痛不欲生”,甚至一度自暴自棄地走入黃泉之中,但之后再次進入這里,接替了徐富貴成為東方證道之地的守護者時,蘇白的內心之中其實沒有太多的抗拒,反而有著一種類似于“逃避成功”的解脫感。
畢竟,在今天之前,證道之地,確實是距離廣播最近的地方,也是理所應當的最安全的地方,但一直到今天,事實給了蘇白一個大耳光,他之前自以為可以靠著廣播的威懾來杜絕那一男一女對自己的影響和壓迫,但誰知道,廣播居然是和那一男一女是一伙的。
蘇余杭和劉夢雨當年之所以敢如此決絕地布局和綢繆甚至不惜為此等待了二十年,不是因為他們的心性有多堅韌,不是因為他們真的比當初同一輩的聽眾超出了多少個層次,也不是因為他們是那那種“天命之子”,更不是那位叫做“趙”的少爺研發出了可以毒到廣播的毒素,
而是因為,作為廣播的意志,和他們聯手了。
等于一個國家的皇帝對你說,來,你去做反賊吧,朕會幫你的。
面對這樣子的一個承諾,面對這樣子的一個餡兒餅,誰又能真正拒絕得了?
也正是因為有這個保證有這個原因,才讓蘇余杭和劉夢雨得以鐵了心地走上這一條路。
為此,
自己的子嗣,是實驗工具,是毒藥的藥引,
自己的姐妹,自己的父母,是無所謂的拋棄品,
自己曾經所擁有的人家關系,朋友,同伴,全都成了自己計劃的犧牲品,
路很長,也很寂寞,但如果有了廣播的承諾和配合,那么這條路,始終是可以看見清晰的曙光的。
蘇白記得荔枝曾經讓海梅梅跟著自己一起去秦皇島找尋蘇余杭他們的藏身之處,因為荔枝也在尋找躲避廣播目光的方法,
但現在,真的顯得很是荒謬,
因為蘇余杭夫婦之所以能夠做到常人所不能做到的這一步,之所以能夠躲避廣播的目光,是因為廣播故意不向他們所在的位置去看。
不是他們藏得有多巧妙,而是廣播刻意忽略了他們,這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概念,等于游戲難度從“極難”直接變成了“新手”。
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游戲。
曾幾何時,蘇白曾幻想過,自己那對便宜爹媽會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然后看見前面的路被堵死了,巖石上會畫著一個帶著諷刺意味的笑臉。
現在,顯然是不可能了。
只是,蘇白還不能確定那一男一女的最終目的是什么,也不能確定那個廣播意識,他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只是這些答案,自己現在沒辦法主動去尋找,不過答案終究是會出現的,
那就是等下次故事世界任務降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