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現如今的眾人對于廣播來說,廣播無疑是外來者,是奴役者,而眾人則是被壓迫和奴役的對象,這種立場感自然讓車里的大部分人心里都不是很舒服。
不過,好像在知道這個之前,他們其實也是廣播奴役玩弄的對象。
“那廣播相當于什么?”陳茹在此時忽然開口道,“我曾經和幾名大佬級聽眾交流過,從他們的態度來看,廣播在他們眼里應該不至于類似是病毒這種東西,西方曾有一位大佬在上火車之前跟別人說過,廣播在他眼里類似于懲戒之槍。”
“懲戒之槍?”胖子疑惑了一下,“等下,你的意思是廣播是規則,但這個規則有自己的定向性,對么?”
“我們這個現實世界當初有馬其頓帝國和大秦帝國,先民們的實力你們也都有所了解,始皇帝的十萬高級聽眾實力的秦軍軍團就是最好的一個例證,我覺得,廣播之所以把矛頭對準這個世界位面,也是因為當初的先民實力太強了,所以需要抹殺和制裁,而現在火車盡頭的那個地方,也應該相當于兩千多年前我們先民那個時代的實力,否則也不用一批接著一批的大佬送過去參戰了。
其實世界位面論很早就有了,但可能為了保證某種平衡,所以當單一位面內的土著實力超過一定限度之后,就自然而然地破壞整體位面序列的穩定,這個時候廣播就會出現,強行磨滅這個位面的土著力量,并且寄托在這個世界位面上進行吸血和再次培育自己的力量,等到再發現一個位面內土著整體實力過高引起穩定之后,它將利用火車將一批批自己培育出來的聽眾再送過去鎮壓那個世界的土著,從而形成一種…………”
陳茹皺了皺眉,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內部循環消耗。”佛爺開口道,“就像是當年英法在殖民地做的那樣。”
當年大殖民地時代,英法都各自在自己殖民地里構建武裝,有點像是中國人說的“以夷制夷”,法國的外籍軍團更是一度成為法蘭西戰斗力最強的軍團之一。
蘇白這個時候也稍微有些回過神了,直接道:“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對我們好像沒什么用,那是歷史和神學教授需要去思考和整理的東西,我比較關注的是,荔枝說的期限。
那個世界即將被征服,那么當那個世界被征服時,我們這個世界的聽眾會怎么辦?”
“銷毀。”陳茹簡單干脆地說出了這兩個字,“依照廣播的這種一個接一個的模式,我不認為在其入主了那個世界之后還會繼續管理我們這個世界,而一旦這個世界失去了廣播的管束,這個世界的聽眾們怎么辦?
要知道這里還有大量的普通聽眾資深者以及不少高級聽眾,廣播既然是想要削弱世界位面的實力,應該不至于故意留下這些火種,或者叫后患。”
“銷毀?”和尚喃喃自語。
“那荔枝說的意思就很簡單了,她希望蘇白能夠坐上下一班也就是最后一班車離開,否則作為聽眾,就得被銷毀掉。”胖子開口道。
“荔枝應該是那邊現在的主戰力,而且她也曾坑過那邊的聽眾,還記得上次火車回來的事情么。”蘇白開口道,“我曾見過那里的土著生物,還見過一名將死的大佬級吸血鬼。那個世界,顯然是撐不住了,因為在兩年前我接觸那個土著時那個土著就告訴過我這個訊息,他們的力量在面對荔枝他們這群人,已經力有不逮了。
這意味著之前許多批坐火車去的大佬們已經跟那個世界真正的巔峰力量對子兒消耗掉了,剩下的,其實很可能也就是一些收尾工作而已。
我覺得荔枝讓我一定要去她那里,可能是想著利用我和蘇余杭夫婦的關系,再來一次她的抗爭,但她有一點沒說錯,那就是最多也就只有一次火車再度運人去的機會了。
一旦在下次火車出發前,我們還沒證道的話,那么就會被廣播當作離開前的核廢料,給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