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梁老板在確認足夠安全之后,才結束了自己的隔岸觀火,走了出來。
“慫?”梁森似乎是刻意仔細品味了這個字,但他并沒有耽擱自己的正事兒,在靠近扶蘇時,他伸手掐住了扶蘇的脖子。
三江立馬有再度翻騰的趨勢,同時鐵鏈的鏗鏘之音也從河面深處傳來,剛剛大公子掀動三**銅鎖鏈的那一幕似乎在此時即將重現。
但是梁森只是左腳在水面上輕輕一踏,三江的躁動在此時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個細節,讓蘇白的瞳孔猛地一縮。
而扶蘇就這么被梁森掐著,像是已經放棄抵抗徹底繳械了。
“有些東西,是不可能改變的,這是規則,一個凌駕于世界的規則,而在這種大規則之下,我們就像是古代人拿著新發明的天文望遠鏡第一次看見宇宙的冰山一角一樣。”
梁森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身邊的人說著話,卻不知道是對自己手中的大公子說還是對身后剛剛說自己慫的蘇白說。
“叛徒……懦夫…………可憐……”
扶蘇就這么用冷冰冰且不屑的目光看著主宰著自己生死的梁森。
“我承認你們很英勇,也很偉大,我也承認我的卑微,我的怯懦,但你們真的贏不了,無論是兩千年,還是兩千年后,這是宿命,沒必要掙扎的。”
梁老板將扶蘇抬起,看著扶蘇的臉,質問道:
“你的隱藏和蟄伏,換來了什么?
兵馬俑內的戰魂早就被帶走了,西方的馬其頓古宮殿也被搬離了這個世界,
兩千多年前,你們失敗后所埋藏下來的后手和隱藏下來的東西,早在這兩千年的時間里被一代一代聽眾靠著執行現實任務挖掘且毀掉了。
所以,
今天你的蘇醒和出現,哪怕是在現如今這個時代,現如今這個后廣播時期的時間里,也顯得有些突兀,你沒有了盟友,也沒有了伙伴,甚至連以前布置的一些可以幫助呼應你的東西也早就已經煙消云散。
你就像是一個小丑,一個活在自己虛幻幻想中的可憐蟲,你的帝國,你的父皇,你們那一代人所堅持的東西,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意義,何必呢?”
一旁的胖子拿出煙,給自己咬了一根,給蘇白解稟都遞了一根,本著不能帶壞好學生的理念胖子沒給辰光發煙,
點燃,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重重地抽了一口,胖子對身邊的解稟嘀咕道:
“艸,能不能叫你老板別瞎比比了快點出手解決了吧,
他越說老子越覺得自個兒像是漢奸偽軍抓住了一個忠貞不屈的八路軍戰士,還在恬不知恥美滋滋地對那位寧死不屈的戰士說著大東亞共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