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蘇白閉上眼,像是一個隱居者一樣,開始自我清理腦海中存在的那些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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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坐,差不多就是一天一夜,當蘇白再睜開眼時,目光里閃爍著的是一股疑惑之色,自己腦海中的雜音雖說又被自己清理了一些,卻并未完全跟除掉,而且蘇白確信,哪怕和尚胖子跟佛爺等人再出手幫自己一次,也很難完全跟除掉,這些東西,已經開始變成類似于頑疾一樣的存在了。
伸手,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露珠,其實,也不需要怎么拾掇了,因為蘇白全身上下都已經被霧氣濕透了。
長舒一口氣,古僵三轉,畢竟是徐富貴自創的功法,而徐富貴據說在離開證道之地后就已經隕落了,雖說隕落原因不詳,但蘇白本能地感知到應該和這功法有聯系,自己如今修煉徐富貴的功法,到頭來會不會走上和他一模一樣的結局,還真的難以確定。
這其實就像是飲鴆止渴,選擇的差異無非就是不喝的話你會馬上渴死,喝的話哪怕被毒死也是以后的事兒,胖子跟和尚都對這個功法表現出了很大的疑慮,但也都沒勸自己放棄,因為他們也清楚,現在大家都沒有絲毫后退的余地。
站起身來,蘇白這才發現自己之前所選的打坐的位置好像并非是天然的,更像是人為打造的,但這個不是洞穴,蘇白神識探測進去時也沒發現什么暗門,唯有墻壁上有一些模糊的印記證明有人在這里待過。
蘇白仔細地看著這些字跡,應該是畫,或者是用毛筆的涂鴉,但早就斑駁得不可辨了,他也沒興趣在這里考古,所以也就干脆地選擇離開。
下山時蘇白沒選擇坐纜車,而是直接順著巖壁滑了下去,懸崖再陡峭,現如今也摔不死自己,但看著遠處纜車來來回回的畫面,蘇白反而覺得好像以前自己還沒成為聽眾時坐上纜車看四周的風景更有感覺。
在山下的游客休息處,蘇白找了一家面館兒要了一碗面,等面上來的時候蘇白拿出手機給它充了點電,開機后確認了一下胖子并沒有給自己發消息,估計是陣法還沒布置完畢。
蘇白對面坐著一個年紀大概在二十二、三歲的女孩兒,女孩兒正抽著煙,其身上的衣著也算考究,不是那么的奢華,但蘇白畢竟也曾做過大少,也因此可以看出來女孩兒身上無論衣服還是鞋子,普通殷實人家也消費不起。
女孩兒注意到了蘇白的目光,確切的說,她似乎很早就在留意蘇白了,當蘇白看向她是,她主動起身,在蘇白桌子面前坐了下來。
“哥,一個人出來旅游?”
蘇白點點頭,沒接過對方的話茬兒。
“我也是一個人,搭個伴好么,你出路費。”女孩兒提議道。
如果是換做其他男人,估計在此時會忍不住心神蕩漾一下,畢竟絕大部分人對旅游的概念背后往往會牽帶著一些類似于艷、遇這種朦朧的憧憬。
如果不是蘇白看得出女孩兒身上衣服的價格,可能也會把她歸列到以前自己在九寨溝時碰到的窮游的女學生那邊去。
“你不缺錢才對。”蘇白看著女孩兒說道,“難道是缺激情?但也不至于在這山區里找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