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悸動,久違的沖動,久違的這種徹徹底底的放縱!
這些東西,本來是屬于蘇白的標簽,更是在沒成為聽眾前迫使蘇白一次又一次去殺人的原動力,之后也在早期聽眾間極為復雜的沖突和利益糾葛之中一次次出現,就算是城府深沉如和尚在那時也是對蘇白一次又一次地犯病感到無可奈何。
不過,上一次真的犯病,已經是很久以前了,甚至蘇白都有些不記得了,對于這種感覺,都有些陌生了。
畢竟隨著實力的提升,蘇白接觸的人或者值得自己去面對的人,已經越來越少,再加上蘇白冷淡的性格,他很少真的主動去卷入某個是非之中,隨后又是面對著一次又一次龐大和絕望的壓力,這種最純粹和最原始的感覺,已經真的很久很久沒有再感受到了。
熟悉,
顫栗,
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愉悅,全身上下每個細胞在此時都像是注入了興奮劑,這種感覺,幾乎能夠讓人的意識暈厥。
那種不需要過多的思考,不需要過多的計算,不需要過多的在意,純粹一門心思只剩下撕碎面前對手的直接**,
或許,才是對于蘇白來說所謂活著的真諦。
追本溯源,可能還是來自于昔日被放在培養皿中的蘇白一次一次探出頭隨即又被蘇余杭一次又一次按下去后所造成的陰影。
萊曼隱藏在銀色面具之下的目光變得越發的深邃,他能感受到一種危險的氣息正在向他襲來,他料到蘇白的脾氣會很暴躁,也知道蘇白的一些事情,但是他沒有預想到對方這一次會如此的直接和干脆,不惜徹底葬送自己還活著的孩子性命,選擇這種最為兩敗俱傷的應對方式。
萊曼是知道蘇白的“犯病”或者叫選擇習慣的,但他還是認為,蘇白兒子的重要性會讓蘇白按照他萊曼的心意去做出選擇。
但對于蘇白來說,萊曼這一次,算是戳中了他的逆鱗,哪怕萊曼等人只是過來搶走或者偷走秦將鎧甲,蘇白都不會太過的生氣,哪怕對方想要活捉自己去獻祭,自己固然會反抗,但還不至于如此的歇斯底里。
錯就錯在,
對方拿小家伙的性命企圖威脅自己,
哪怕萊曼已經說了“后退一步”,
但對于蘇白來說,
根本就沒有退路了,當萊曼說出拿小家伙威脅自己的話時,在蘇白眼里,他以及他這次所帶來的那幫西方聽眾,就是自己必然要殺死的人。
蘇白沒去考慮自己的實力問題,也沒去衡量對方的實力層次問題,
在這個狀態下,
不需要考慮太多,
也沒必要去考慮太多。
身體,
慢慢地佝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