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斯也跟著一起起身站起來。
當三人走出咖啡廳時,喬琳娜的目光還是盯著蘇白,且主動上前兩步,用略帶翹舌口音的中文道:
“可惜,你之前來到西方時,我正在為證道閉關,而且,你沒有到意大利來。”
蘇白終于明白了,這個天真的修女是在為自己前段時間去西方肆無忌憚地殺人而看自己不爽。
這年頭,能把“國仇家恨”以及“集體榮譽感”放在首位且如此清晰表露出來的聽眾,真的是鳳毛麟角了。
“小妹妹,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蘇白裝作自己聽不懂一樣,隨即道,“那次我只是去當啦啦隊的,我想,那個瘋婆子應該也在這里吧,她才是殺人的主力軍,你怎么不去找她的麻煩反而來找我?你怕她么?”
蘇白這話說得很直接,也是相當于反諷回去。
你不就是欺負老子現在沒證道么?明明那次殺得最歡甚至踩著那個法國大媽證道的是陳茹,你把罪魁禍首放開專門來找我這個軟柿子找存在感,不丟份兒?老子現在是沒證道,有本事等老子證道后再到老子面前來擺一出試試?
“她…………她…………”喬琳娜咬了咬嘴唇,她似乎是被蘇白的話語給反駁得無話可說,她的神情和姿態清晰流露出其對陳茹的恐懼。
即使她現在是大佬,但是大佬之間也是分層次的,陳茹在高級聽眾時就有不遜于普通大佬的戰斗力,現如今證道了,那在大佬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存在,畢竟那個瘋婆子的目標一直是荔枝,不過好像那個瘋婆子被老富貴刺激得不輕,也不知道現在有沒緩過神來,現在陳茹越能打,對于其他聽眾來說反而是一種利好,就像是打團隊游戲,隊伍里有大腿抱總是好的。
躺贏,誰不喜歡?
倒是這個叫喬琳娜的女孩,居然真的被自己三言兩語給刺激得如此失措,這讓蘇白真的很不理解,她到底是如何“天真爛漫”地活到現在且居然還證道了的?
那些一個個既心狠手辣又腹黑卻早早死去的聽眾如果見到這一幕估計會不平衡地踹開自己棺材板吧?
“我們先走,他們在前面等我們。”
燕回鴻對喬琳娜說了一聲,然后直接向前方走去,這也算是幫喬琳娜解圍了,兩個人的身形很快就在這條街上消失。
蘇白他們是第二批,這附近已經聚集了不少東西方的高級聽眾,都是自認為之后不久就能證道的存在。
其實,大家的想法都很相似,一是看看那批聽眾的下場,廣播想要撤兵保存實力似乎都沒能完成,二來也是來看看那批蘇醒的秦兵到底有多強,畢竟那也是他們終究要對面的敵人,先讓自己心里有點數才好。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喬琳娜走后希爾斯站在蘇白身邊問道。
“有點。”蘇白點點頭,是的,一個天真爛漫真性情的女孩兒,居然能一直活到現在,不可能。
“她跟你有點像,自小就有精神疾病,是人格分裂,她父母是虔誠的基督徒,所以在她很小時就把她送去了教廷,由一位紅衣主教教養長大。
一般來說,現實世界里的她,是真正的她,而故事世界里的她,則是另一個人格,當然,這種人格的切換,也很難分得清楚主次。我和她另一個人格接觸過,當時差點被她殺掉,呵呵,說實話,她的另一個人格和你犯病時有點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