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把我今天和你聊天的內容通知到你認識的那些朋友那里,到時候,你可以做好準備,去應付他們的選擇。”
“真賤。”蘇白笑了笑,吐出這兩個字。
“海浪拍打著沙灘,潮漲潮落,是人力沒辦法阻止的現象,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也知道你對我的恨意,我不在乎,也不在意。
我接手的是一盤被別人給下到死局里的棋,我想把這盤棋救活,注定得花費更多的心思,
甚至,
更改棋盤的規則。”
“但這樣的話,這盤棋,就失去了輸贏的意義。”蘇白看著蘇余杭,“這就是你最近一直現身出來改變一些事情的原因?以前的廣播,可不會這么做。”
“就是因為它不會這么做,所以事情才變成如今這個局面,然后它不想干了,爛攤子就丟給了我,其實連我都不清楚,當初的亞歷山大,到底是如何將冰冷絕美的意識引導成如今這個樣子。
你說得對,如果擅自改變棋盤的規則,那么輸贏也就失去了意義。
但這至少可以保證,我不會輸。”
蘇余杭轉過身,看著蘇白,看著自己的兒子,笑道:
“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的兒子,我知道你很愛他,在這一點上,你做得比我更好,你身上的事情我們已經沒辦法挽回,但至少可以給下一代營造出一個很好的環境。
他長大后可以在另一個世界當強者,當學者,甚至可以開宗立派,哪怕創建屬于自己的國王,也可以放牛浪蕩自在一生。
他還沒長大,他還有未來,
作為一個父親,我是失職的,你,還有機會。”
“做人,不好么?”蘇白忽然問道。
“什么?”
“做人,不好么?”蘇白瞥了一眼蘇余杭,他現在連諷刺的話語都懶得說了,“自在瀟灑,有朋友,有親人,有人關心你,有人真的體貼你,做人,不好么?
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
人不人,
鬼不鬼,
腆著臉來面對我這個兒子還要裝作溫暖含蓄的樣子用‘父愛’的詞匯來說服我,
也讓你自己,
覺得很惡心吧?”
“是有點。”蘇余杭大方地承認了,“但我和你這次的談話,你的回答,并不重要,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