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只有把握帶著小家伙一起上火車,吉祥能不能上,只能取決于廣播的態度。
就在此時,西邊傳來了磅礴的氣息,魔焰滔滔,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佛爺以魔證道成功了。
都成功了,
也就該都去了。
蘇白記得自己以前有一個日本的朋友,算是自己曾經當大少時的一個客戶,他曾和蘇白分享過其爺爺當年的一本日記,爺爺的日記里寫著:長大了,就該走了。
他爺爺是二戰后期入伍的學生兵,死在了太平洋戰場上。
不去看這場戰爭的是非對錯和陣營,在二戰后期,無論日本國內如何的宣傳,其實明眼人還是能夠看出來,所謂的大日本帝國已經大廈將傾了,但他們也沒得選,只能被征召入伍,參與那場帝國血色的黃昏之中。
現如今,蘇白也有這種感覺,和尚證道,胖子證道,佛爺也證道了,但四人并沒有多么開心,因為前方,有刑場正在等著大家。
真正的秦軍,不同于故事世界里的克隆體,正在等待著他們。
蘇白轉過身,去廚房里準備下一些面條。
但就在水剛燒開時,蘇白聽到客廳里似乎傳來了一陣歡聲笑語。
蘇白微微皺眉,從廚房走回客廳。
看見客廳里坐著一個身材修長的中年男子,他正在逗弄著小家伙,同時正在伸手撫摸著吉祥,
道:
“當初我把你帶出證道之地時曾對你說過,帶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不會食言,
我會帶你去另一個世界看看。”
吉祥的表情很懵懂,因為它不知道自己該以何種姿態去面對這個男子,尤其這個男子的兒子也在場的時候。
小家伙很開心地接過爺爺遞給他的一個帶著包裝紙的棒棒糖,顯得很興奮。
蘇白側著身靠在房門邊看著這一幕,
好溫馨,
他媽的,
溫馨死了。
男子轉過頭看向蘇白,同時撫摸著小家伙的頭,道:
“他也挺喜歡我的,你看。”
“耶耶…………耶耶…………”
“你看,他還會叫我名字,一教就會,我記得你教了他很久,他還是只會叫爸爸而已。”
小家伙示意男子幫自己把棒棒糖包裝袋給撕開,他湊到男子面前,舉著棒棒糖:
“耶耶……撕……爺爺…………撕…………爺爺…………死…………爺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