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州到燕京挺遠的。
等葉楓他們兩輛車到燕京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9點了,首都到底是首都,街道上燈火輝煌,來之前的路上,葉楓已經跟李兵和王浩聯系好了。
兩人晚上都沒吃飯,專門在飯店等著葉楓和沈裕。
快到的時候,孔荊軻沒有跟著,而是讓葉楓先把她送回家里,沒送之前的時候,葉楓還不覺得有什么,等到地方停下來之后,葉楓才嚇了一跳,好家伙,孔荊軻的家就在故宮東門邊上不遠,感覺在她家院子里放個風箏,風一吹,弄不好就得掛故宮里面去。
“真不一起去吃飯吃完飯我再把你送回來也是一樣的。”葉楓還想勸孔荊軻。
孔荊軻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你們宿舍里的人聚一聚吧。”
“那行吧。”
葉楓見孔荊軻實在不去,也沒有堅持,在孔荊軻下車的時候,對著她的身影說道“等我這兩天事情結束了,我跟你去祭奠一下阿姨。”
“好。”
孔荊軻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葉楓就在車上看著孔荊軻進了這皇城腳下的三進四合院,在準備走的時候,巧合的是孔仲也回來了,還是那輛異常低調的大眾輝騰。
葉楓的車出巷子時等于和孔仲的車來了一個正面交匯,通過車窗,葉楓看到了輝騰后座,孔仲那張冷漠的臉一閃而過。
葉楓不由得有些擔心孔荊軻,因為她跟孔仲的關系一直不怎么好,甚至水火不容,現在同一屋檐下,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會不會吵起來。
“是葉楓的車。”司機鐘民說道。
孔仲沒有回應,冷峻的臉孔仿佛萬古不化的冰川一樣,兩次進門口,果然西廂房大堂的門是開著的,燈也是亮著的。
沒有她的帶路,他又怎么會找到這來呢
西廂房。
孔荊軻纖細的身影站在門口,氣質仿佛冰山上寧折不屈的的雪梅,精致的臉上也是帶著冷漠,和孔仲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
孔仲停下腳步,看著孔荊軻,嘴角微揚,勾勒出一抹譏諷說道“為了他,你三年的堅持,就這么放棄了,連這個家都愿意回了,你說我是該罰他,還是該賞他”
孔荊軻看向孔仲,同樣刻薄的說道“你有什么資格談賞罰你以為現在還是一百多年前”
“資格”
孔仲臉色古怪,然后身形在夜色下好像無形中拔高,嘴角充斥著自信,強大,冷漠,玩味的意味,然后說道“你說我有沒有資格信不信,我一個電話,陳一鳴的人能夠把葉楓的相好往死里咬,讓她一點出來的可能性都沒有”
“不信的話,你可以跟我說一聲,來讓我試試我做不做得到。”孔仲看著孔荊軻,近乎不近人情的說道。
孔荊軻終于控制不住一直壓抑著的情緒,怒視著眼前這個從來就不知道親情為何物,也沒有擔當的男人,怒聲道“孔仲,你說你除了威脅人,你還會什么”
“會威脅人,也能威脅到人。”
孔仲笑容譏諷“不夠么”
孔荊軻知道孔仲的意思,所以她更怒,忍不住的說道“像你這種冷血的人,最好祈禱自己別倒下去,一旦倒下去,你絕對沒什么好下場的,沒有一個人會站出來幫你。”
孔仲聞言,眼睛瞇了一下,然后面無表情的說道“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