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小白早早醒來。
在他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程韻此刻一雙眸子看著他。
稍稍愣神中,程韻快速的閉上了。
江小白些許異色浮現,心中明白,這女人或許是不太好意思。
當下他很輕很輕的起身。
看程韻還躺在那里,他悄然的選擇了離開。
程韻一直在腳步聲走遠后,這才緩緩坐了起來。
看著江小白的背影,玉手緊握,最后又松開,雙眼中呈現出了些許復雜。
她開始覺得自己的憤怒消失了。
沒錯,哪怕她再次回想之前的誤會,她都提不起絲毫怒氣。
這……還是她么?
一時間,程韻眼中的復雜更深。
第一次誤會,江小白已經在她內心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第二次誤會,她憤怒。
那是她的抗拒。
第三次誤會,理論而言,并沒有前兩次那么嚴重,但她的怒氣爆發到了極致。
她同樣再抗拒。
江小白改畫,她的爆發,是最后一次壁壘。
而這次壁壘,再次打破了。
如今抗拒的心消失了,憤怒也徹底沒有了。
內心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在她內心衍生。
不知過了多久,她這才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而這個時候,江小白剛好折返了回來,在程韻面前放了有些野果子,隨后來到了程韻的身后。
將地榆放到了嘴里道:“哎,你吃果子,我吃地榆,沒天理!”
程韻臉蛋帶著不自然,往嘴里塞了一個果子后,很自然的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江小白緩緩解開,發現傷口比之前好了很多。
當下將新的藥材敷了上去,用那布條再次幫程韻束縛了起來。
雖然期間偶爾會有所碰觸,但是程韻不說話,他自然也不會說。
搞定后,江小白道:“傷口徹底愈合,至少還需要一周的時間,這一周之內,盡量不要洗澡吧!”
“可是我想洗怎么辦?”程韻忍不住輕聲道。
她天生有著潔癖。
每天都會洗兩次澡,現在時隔兩天,這幾乎到了她的極限。
她現在只想著早點回去,早點沐浴一番。
“這個……”
江小白揉了揉額頭道:“那只能用碘伏或者酒精清洗下傷口!或者地榆也可以!”
說著江小白將一片地榆的葉子遞到了程韻的跟前。
程韻看著那片葉子,最后接到了手中,思索了下,放到了嘴里。
但極致的苦澀充斥她口腔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江小白就是咀嚼如此苦澀的東西給她敷藥么?
而江小白看到程韻如此,忍不住樂了。
他是中醫。
他從小都習慣了這種苦澀的味道。
但程韻可并非如此。
第一次嘗試,能不苦么?
“吃個果子!”
江小白將一顆野果遞到了程韻的跟前。
程韻接過果子,塞進了嘴巴里,就這地榆咽了下去。
對此江小白倒是沒說什么。
地榆直接內服,對女子來說也存在一定的好處。
兩人簡單吃過果子,繼續上路了。
來到外邊,江小白再次做了一次深呼吸,最后他飛快的看了程韻一眼。
“你看我做什么?”
程韻注意到了江小白的目光,直接一眼瞪了過去。
似怒非怒,卻帶著無限風情。
江小白呆了呆,這女人這份氣質對男的殺傷力的確很大。
程韻也感覺到了什么,臉蛋浮現出紅潤之色,最后側過了頭。
但她的心跳卻到了嗓子眼的位置。
不經意的這般。
讓她沉默了。
剛剛那是她本能的反應……
“內個,我還是抱著你走吧,省的你傷上加傷!”
深吸一口氣,江小白也沒有再說話,直接將程韻攔腰抱了起來,朝著一個方向沖了出去。
臨近中午,江小白他聽到了水聲。
些許詫異之色浮現,原本想休息的他,不免加了一個速。
大概二十幾分鐘后,一條潺潺河流出現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