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扒皮死沒死不知道,倒霉的陳霆結束了為期一個月的修養,身體康復了大半。
如果一定要說變異者哪里比覺醒者強的話,就是肌肉骨骼的自愈能力了,手臂,腿骨以及近半數肋骨碎裂,陳霆光是調理藥材就吃了幾百公斤,才能恢復的如此之快。
嘆了口氣,準備找個酒館小酌幾杯。
排除需要塑造的隊長形象之外的因素,陳霆其實更喜歡下城區的小酒館,熱鬧,喧嘩,而不是上城區的溫文爾雅笑里藏刀。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后,陳霆決意舍棄上城區的豪宅,在下城區找了個好位置搬了進去。
老巷酒家,就在陳霆新家的巷口。
“老板,來幾瓶啤酒,冰鎮的再來盤烤豬肋排”
時近傍晚,酒館里聚集了不少人,場面唰的一下安靜下來,目光齊齊落到陳霆身上。
妖艷的中年女老板賠著笑說,“貴客,瞧您說的,咱巷子里的小館子哪個驢日的吃得起豬肉,啤酒也只有井水拔涼的,還有煙熏麻雀和粉肉排您看”
粉肉排自然就是指老鼠肉排,因老鼠肉質微紅,故此也用粉肉的雅稱。
陳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是有多久沒回過下城區了
“好,有什么就上什么。”
女老板飛快的上了酒菜之后,附在陳霆耳邊說,“貴客,要不,到后邊嘗嘗精致的,好酒好菜,豐滿的姑娘”
“不必,”陳霆搖頭拒絕。
隨后一舉杯,高聲道,“這杯,我請了”
“嘩。”
小酒館頓時沸騰了,所有人一起舉起酒杯向陳霆示意,這種捧場的豪客客不多見。
陳霆看著面前盤子里切成一條條依次排開但仍舊能看出原本形狀的老鼠肉排,咽了咽唾沫,“多少年沒吃過這種東西了味道還嘔”
一張草紙遞了過來,抖了抖,“別嫌棄,莎草的,將就用。”
陳霆的嘔吐帶動了肋骨和內臟的傷勢,讓他很不好受,勉強笑了笑,“謝謝。”
那人穿了個黑得看不出顏色的大衣,有一撮小胡子,一雙眼睛賊溜溜的,“我叫馬六,叫我麻溜就行很久沒回下城區了”
陳霆正了正衣領,“你怎么知道”
馬六指指自己,“憑我的眼睛,一看啊,您就不是我們這樣的泥腿子,您是守備軍退下來的還是,狩獵隊退下來的”
陳霆默然,“加瓶酒”
“好嘞”
馬六眼睛亮了,“嘿嘿,這位老大,外面收成怎么樣”
陳霆搖頭,馬六哈哈一笑,“今年秋節很難熬啊。”
陳霆的傷口一陣抽搐,每年這個時候,就到了豐收的季節了啊,想想已經踩好點兒的那幾處隱蔽的馬嘴雀的窩,心臟也跟著抽痛起來。
馬嘴雀是一種深得狩獵者們喜歡的異獸,體型巨大,嘴寬似馬且布滿利齒,在黑沉海捕食在荒野上過夜,每年秋節前后,正是馬嘴雀產卵的高峰期。
這種鳥產卵數量格外驚人,多到它的窩幾乎都無法容納,因此,馬嘴雀差不多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會照顧孩子的媽媽,從產卵到孵化,對它的卵從不多看一眼。
這可是二階異獸
卵中蘊藏的是精純至極的本源力量,即使含量微小,也比同階成熟體異獸更受歡迎,價格更加昂貴。
只有異獸的卵中的本源力量才能被普通人所享用,催化效果極好。
基地市內但凡有些實力的家族或者勢力,都對任何異獸的卵無法抗拒。
并且,偷幾個鳥蛋總比去成熟期異獸的肚子里挖胎盤容易多了,不是么。
“呵呵,走神了”
馬六仍舊一副笑臉,“這位老大,一看您就是有經歷的人,我聽說外邊好像不太好過啊,這幾天送進外城區的異獸什么的,少了足足六成”
“哦”陳霆感興趣的說“你怎么知道的。”
馬六得意的說,“我啊,上邊兒有人,鮑二您知道嗎那可是跟狩獵隊的大人們做生意的,真正的狩獵隊。”
陳霆想了想,“鮑二就是有一對兒齙牙的瘦子”
“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