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滿鍘刀一樣牙齒的大嘴沖破海面,向林愁咬來。
林愁一側身,順手將方便鏟丟進那張大嘴里,貼著它的嘴角躲開。
大海對它來說是水,而對林愁來說,如腳下是大地沒什么兩樣。
靈活性這個東西,有時真的很重要。
這只巨大的海洋怪獸身體高高沖出海面,頭尖身長,是一只體型超過長三十米的鱷魚。
身體還有一部分留在海面下,露出海面的部分鱗甲深灰,上面布滿了各種海草和半死不活的珊瑚,天知道這只大家伙到底活了多少個年頭。
又是鱷魚
怎么t到處都能看見這玩意。
不得不說,這種地球上現存最古老的爬行動物的生存和適應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從中生代熬過了數次物種大滅絕,其歷史能往上扒幾億年,即使在大災變后,也仍然在掠食者行列中牢牢占據一席之地。
林愁心想,如果科研院把鱷魚解剖切片后用透射電子顯微鏡那么一看,再隨便做個測序,肯定能發現每條鱷魚的基因片段上都他娘的刻著字老子最牛逼,老子就不死,老子公侯萬代富貴綿延
薛光遠那老家伙很有可能就是鱷魚的遠親。
“嗷吼”
一聲怒吼,海面上忽然襲來一片陰影,滾滾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熊掌一揮。
似有無形的巨手狠狠抽了一巴掌,鱷魚腦袋一歪,被抽得翻滾出去,濺起滔天巨浪。
“滾滾你怎么在這”
“嗷,嗷嗚”
“”
滾滾胸脯拍的梆梆響,將林愁護在腳下,十分謹慎的想要避過每一滴濺起的水花,
“嗷吼嗷吼。”
林愁無語,一伸手,做頂天立地狀,氣沉丹田大吼一聲,
“鏟來”
“唰。”
日月鏟破水而出,落在手里。
林愁的東西,吃了可是會消化不良的。
海面下,一團殷紅的顏色迅速擴散開來。
巨大的鱷魚在水面下瘋狂翻滾,日月鏟在它肚腹處斜斜撕開了一條兩米長的傷口破腹而出,腸子都滑落出來一截。
這樣的傷口對比它龐大的身軀來說微不足道,算不上致命傷,連動作都沒受到任何影響,當然,疼是必然的。
亂竄了一陣,即使非常不甘,鱷魚仍然毫不猶豫的迅速游走。
并不是林愁讓它恐懼,而是受了傷的它,不足以對付那些隔著幾百公里仍能嗅到這里血腥味正在趕來的路上的嗜血殺手。
又取出幾條魚線,掛上火腿丁丟下海面,繼續釣魚,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滾滾大人,哥們剛才那一招,帥不帥”
“嗷”
“哈哈哈,不錯不錯,有眼光”
“嗷嗚。”
“滾滾啊,你知道哪個方向是東嗎”
“嗷嗚”
“這面”
“嗷嗚,嗷嗚嗷嗚”
“滾滾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本帥這不叫迷路,只是暫時沒法辨別方向而已唔,往這面走,這面肯定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