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山方向傳來一聲響徹明光的怒斥,
“聒噪”
一道銀光破空而來,直接撞碎八方樓的樓頂,砸了進去。
“轟”
沖擊波仿佛蘑菇云一般,整個八方樓劇烈的顫抖了兩次,好歹還是承受住了。
不過所有的門窗都被吹飛,摔落一地碎片。
“葉銘,基地市內,誰給你的權力動用熱武器”
八方樓描龍繪鳳的高大木質橫梁上,高高站立著一個健碩的中年男人,眼神平淡如水,眉毛粗大,就像是鐵畫銀鉤的書法重重的兩筆。
“溫溫大人。”
溫重酒淡淡一笑,目光轉向黃大山,“倒是個急性子鷹視狼顧,有虎賁之資。”
黃大爺坐在地上,撿起一個摔碎的清泉山壇子,把上面最后幾滴殘留的酒液倒進嘴里,捅捅高軒,“虎賁是啥”
高軒想了想,“軍中翹楚”
山爺咧嘴,“兀那大人,山爺可不是某些娘們唧唧的守備軍”
高軒嘴一扯,早晚有一天,這莽漢要死在一張破嘴上。
房梁上的男人一斂長袍,飄然落地,長發飛揚,塌落一個大洞露出明黃色云層的屋頂垂下兩步方圓的陽光,將溫大人籠罩在內,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光。
黃大山歪歪嘴,他娘的比老子還會耍帥。
“這酒,如何”
山爺一愣,隨即說,“嚯,淡出個鳥來。”
“哦”溫大人蹲下身拿起一片酒壇的殘片聞了聞,“六十六度,十年陳,這樣的清泉山都入不了閣下的眼”
山爺咧嘴一笑,“嘿嘿,這玩意,糊弄糊弄普通人還成,給進化人喝,差了那么幾分意思。”
溫大人思索良久,點點頭,“以你之意,這明光,還有適合進化人喝的酒”
“那可不,城外,林老弟的館子,那三彩蛇酒,嘶等老子什么時候四階了,就能嘗上一滴五彩蛇王酒,就是死了,也他娘的值了”
黃大山眉飛色舞的說。
溫大人沉吟道,“城外,酒館呵,有點意思,鄙人,溫重酒。”
黃大爺撓撓頭皮,“搞得這么正式,是要和山爺我認識認識唔,老子盤山隊,黃大山。”
“咳咳咳。”高軒一陣猛咳,“這是清泉山酒的主人,五階高級覺醒者溫大人,大山,還不趕緊行禮”
“”
黃大山臉色瞬變,一張猙獰的豬腰子臉皺成了二十年開一次的老菊花,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五階的大人,溫大人萬福金安早生貴子不要和老小子計較,俗話說不知者不怪,溫大人您這么年輕,咋看也不像是五階的老怪物不是”
“咳咳咳”
溫重酒哭笑不得,“閉嘴。”
葉銘在一旁話都不敢說一句,眼見著那溫重酒和山爺“打情罵俏”了半天,再這么下去,局勢對老子很不利啊
戰戰兢兢的開口道,“溫,溫大人,我是葉家的葉銘,我”
溫重酒眉毛一揚,“呵,你看我,長得和你家長,很像”
山爺“哦呵呵呵”的一陣怪笑,“我的葉銘中將大人,趕緊滾回家哭鼻子告狀去吧老子爛命一條,放你家的老狗出來咬我啊”
溫重酒板著臉,輕咳一聲,“你知道葉家”
“啥玩意不知道。”
葉銘的臉色忽青忽白,簡直像是變色龍一樣,被山爺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幾欲昏厥。
溫重酒說,“帶我去城外的酒館,我要嘗嘗你說的適合進化者喝的酒,到底是什么樣的。”
山爺眨眨眼,“不行。”
“恩”
溫重酒一皺眉,五階覺醒者的氣勢露出一絲,葉銘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黃大山艱難的控制臉上的肌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結巴著說,
“以我對林老弟的了解,這小子,肯定是偷摸出海找食材去了,昨兒我見他的眼神就不對就跟鉆錢眼兒里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