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他的箭,一如既往的威力驚人,但似乎今日的箭矢爆裂的聲勢格外浩大。
“最后,一道工序。”
持弓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臂血肉模糊,臉色更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晦暗。
常年在黑沉海上游蕩給他留下深紅色的皮膚和滿身傷疤,“臉色慘白”之類的形容詞,或許會永遠離他而去,即使脫力,臉色還依然是“紅潤有光澤”。
“嘿,冷老大,聽說你女兒,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兒你看我家小子怎么樣,二階,才十五唔,還是十七歲來著”
冷老大淡淡一笑,“我可沒興趣給女兒找個兒子,老子的女兒本來是和衛胖子家的指腹為婚,可惜這死胖子不爭氣,居然生了個女兒就沒動靜了”
“嘿嘿嘿,那么說,衛爺品嘗生命之毒失去了生育能力的傳言,是真的嘍”
冷老大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老大,好像有點不對那癩蛤蟆,爆爆了”
原本早應該各自行動的幾個小隊全都傻愣愣的立在浮臺上,不遠處的黑礁島,一朵龐大無比的血色蘑菇云無聲無息的綻放。
連浮臺附近的空氣都鍍上了一層粉紅,腥氣撲鼻,皮膚都在那粘稠滯澀的觸感下起了一排排的雞皮疙瘩。
冷老大有點撓頭,這t,老子的箭,威力現在有這么大
“和我一起登島,見機行事。”
“嘔”
林愁抹去臉上的血泥,差點吐了。
“誰,誰偷襲老子的蛤蟆”
這可真就是癩蛤蟆不咬人膈應人,
渾身上下滴滴答答的流著腥臭血水,一股一股更猛烈的消化液味道直往鼻子里鉆。
滾滾大人被一座粉紅色的肉山整個拍進沙灘里,茫然的爬起來。
怒蛙的血液沿著每一根毛發滴落,不一會,皮毛就重新變得潔凈如洗。
林愁看看自己,狼狽的好像在大雨里站了一天的棉花糖人,再看看滾滾,
“這t不公平。”
“砰咚。”
那一坨粉紅色的肉山忽然跳動了一下。
“嗷嗚”
滾滾嚇了一跳,熊掌彈出六只刀鋒一樣的爪子,謹慎的注視著肉山。
“砰咚。”
又一聲。
滾滾這回是真的跳了起來,直接一爪子捅進肉山中。
“噗。”
六股血流噴了滾滾滿臉滿身,肉山的肌肉劇烈抽搐著,但也就是這樣了。
“砰咚。”
“砰咚。”
林愁繞著這坨肉山觀察了一圈,不確定的說,“這是怒蛙的心臟吧”
尼瑪,這根本不科學,從被那只皮皮蝦開了顱到林愁結束一場豐盛的海鮮大餐再到現在,起碼幾個小時過去了,這玩意的心臟,還在跳
“上上上,注意隱蔽。”
“新人靠后,學習為主,看老子們怎么料理這癩蛤蟆咦你們是什么人”
“老大不好了這蛤蟆成精了,爆了一個人和一頭熊出來”
林愁呵了一聲,來了。
十二柄鍘刀從滾滾的熊掌中緩緩垂下,吃了這么大的暗虧,滾滾大人,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