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筷,“唏哩呼嚕。”
“媽賣批老子t忍你很久了”人群中傳來一聲爆喝。
在兩個保鏢大漢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只仿佛散發著綠色迷霧的大靴子哐當砸在沈大儒的后腦。
“啪。”
“啪嘰。”
連續兩聲。
沈大儒的一頭扎進面碗中,他的臉將面碗撐大、擠碎、拍扁,彎彎曲曲的泡面沿著桌面像四周噴濺,形成某種抽象的圓形。
一片寂靜。
“哇哈哈哈”
“臥槽”
“問候恁娘,哪位仁兄脫鞋了納香紅豆都無法遮蔽此惡臭簡直臭不可聞”
沈大儒撐在桌面的手掌雞爪般抽搐了兩下,整個人頹然不動。
兩個保鏢大漢你看我我看你,先是哭喪著臉,隨后,繃不住了,
“噗”
“哈哈哈哈”
他們的笑聲匯入人群,響徹整個山坡。
小館中,林愁從廚房探出個腦袋,送出十二只鹽焗雞,“怎么回事,這笑聲有點滲人呢”
“哦,老板你忙著,不用管,可能外邊那幫家伙都餓傻了”
“臥槽那個誰你給我留點,幾年沒見過肉了”
“滾”
“林老板再加一碟花生豆,再來一壇酒”
林愁應了一聲,“赤祇,赤祇上酒”
赤祇從后院走出來,哦了一聲,拎著酒壇砰的一聲放在那人的桌子上。
“你的酒,順便把我的錢拿來。”
那人笑道,“喲,這就是您的錢啦,老板娘。”
赤祇冷哼,“老板娘是什么意思”
那人張大了眼,作驚詫狀,“難道林老板連個名分都不肯給您,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我同情您啊老板娘,您看我,手底下也拉扯一大幫兄弟,帶著個狩獵隊,要實力有實力要票子有票子,有沒有考慮換個老板”
赤祇攥了攥拳頭,飯廳內眾人都能感覺到,空氣仿佛微微有那么一絲滯澀。
“愚蠢的、骯臟的雄性生物,收起你那脆弱的自尊心和拙劣的單口笑話,不然,本祈女,親手拆了你的大腿骨敬奉給血神大人當牙簽。”
赤祇轉身離開。
飯廳內眾人頓時爆炸,
“哈哈哈哈哈,臥槽笑死爺爺了。”
“哼魚唇的、骯臟的雄性生物哼”
“哈哈哈哈”
就連被罵成了泥塑的那人,也是笑倒到桌子底下去了,半天才爬起來,“臥槽,我才明白,為啥林老板這桃花運林老板這胸懷,實在是太廣博了口味,實在是太刁鉆了”
“咦,瞎說,明明是老板娘的胸懷廣博”
“何止廣博,我聽說,大災變前,有一座傳說中的雄峰,名曰泰穆爾拉雅我覺得用來形容老板娘實在再合適不過。”
“這名字怪啊”
“怪了,聽得我有點燃起來了呢。”
林愁吭哧吭哧的鼓搗著烤爐,“外邊怎么了”
赤祇面色不愉,“有一群沒腦子的雄地精而已。”
“熊地精那是什么東西,能做食材么”
赤祇微笑道,“肉是騷的,肚子里都是骯臟的下水,腦子里都是漿水,你說呢。”
林愁點點頭,“那是慘了點,不能做食物的生物,嚴重鄙視之。”
“嗯。”
赤祇認真的點頭,眼里閃過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