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愁似乎忘了一件事他也是那種不能下水的。
冰面這么厚,又隔著幾百米的深度,即使他這個在海面上帶bug逛街的家伙也對水面下的情況無能為力。
一路嘻嘻哈哈,但司空還是挺關心這地兒到底有沒有帝王蟹的。
他司空雖然號稱散財童子明光基地市財神爺,但是了解他的人都明白,人家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這要是沒有,估計他回去能把給他假消息的人吊起來彈吉爾。
三個人弄了幾個捕蟹籠幾根釣竿,圍著兩個大冰窟窿姿勢倒是擺得像模像樣。
把網扔下去之后,仨人就開始對著面面相覷了,心里對到底怎么捕撈帝王蟹完全沒個譜。
“要我說直接讓術士大爺下去把螃蟹往籠子里裝得了。”
司空對這種不能掌控的情況十分不滿。
結果林愁和術士異口同聲道,
“那還有什么樂趣”
司空啞口無言,小聲嗶嗶道,
“填飽肚子的樂趣唄。”
其實就連捕蟹籠都不是專業的,是一個巨大的653的長方形鐵籠,里面放上誘餌,籠子表面有幾個智商稅收費口,聰明點的或者可以試著重新爬出來,智商欠費的就只能稅務肉償。
然后仨人就開始爭論誰的釣竿先上貨,打賭發誓說其他人要管先釣上東西來的那個人叫爸爸。
巨大的冰窟窿下方,帶著冰渣的海水顯得格外蔚藍清澈,時不時就有一些色彩艷麗的小魚和怪模怪樣張牙舞爪的蝦米飄到海面附近透氣,林愁和術士大爺趴在水面上,無聊的逗弄著它們。
“咚”
司空的海釣桿率先有了動靜。
司空大喜,
“上貨了上貨了”
趾高氣昂歡天喜地。
釣線放了足足400多米,光是收都要收好一會兒,更何況魚鉤上還掛著個活物。
司空折騰的滿頭大汗欲仙欲死,線才收回來一小半人就已經不行了,感覺進氣多出氣少搖搖欲墜的德行。
術士大爺樂滋滋的說,
“要不要幫忙,這條魚算我的”
“你滾個渣男”司空怒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帝王蟹,本公子手氣好著呢,說不定直接釣一只超大帝王蟹上來,到時候給你吃一口都算爸爸心疼我好大兒”
“嚯”術士大爺用灰霧在司空頭頂擺出一個百米高的巨大中指,“就該讓你丫活活累死在這兒,以后司空御那小老頭估計只能望洋興嘆,千里之外隔空上墳嘍”
“你特么”
司空御的管家婆屬性和自己的病秧子身板兒是司空永遠的痛,術士大爺一張嘴直接就在司空的傷口上撒了八百多斤咸鹽。
司空本來就已經力竭,這下連氣都短了,被魚鉤上的玩意一個掙扎差點一腦袋扎進冰窟窿里。
“握草,救我救我救我”
他在冰面上滑行數米,眼看冰窟窿近在咫尺,對著術士大爺滿不在乎的眼神,司空絕望了。
這特么要是進去了,以他的體質就是百分之百等著高燒不退吧,那這個偷渡來的假日直接吹了個球的了,想到這兒
臉可以不要,假期必須得好玩
“爸爸,爸爸救我”
短短六個字,換來術士大爺和林愁齊刷刷的四只手。
術士不滿道,
“你撒手,好大兒叫我呢你湊什么熱鬧”
林愁呵呵冷笑,
“你一實體都莫得的家伙,生得出這么標志的好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