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發呆就呆了近兩個小時,直到他的舍友回來,他才反應過來。
歐小陸的舍友是一黑一白兩個青年,黑人那個叫查爾斯,白人叫米格,都是自認為有藝術天份的那種,查爾斯喜歡在街邊涂鴉,而米格畫的是油畫。
一進門查爾斯就在那里大叫道:“新來的少年,你來遲了好久,都怩開學快半年了,哈,我們都沒怎么打掃衛生,這里有些亂,希望你不要介意,哈哈哈。”
米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這里大部分都是我的東西,家里硬要我帶來的,我也不太習慣整理,我現在就收拾。”
“沒關系的,這些東西對我影響不大,小旅店那種地方我都能睡,這里也還算好,最少比那個可以養老鼠的地方好太多了。”
“你還住過小旅店,真是太厲害了,你真是剛來報道的新生嗎?哪泡到的妞?”查爾斯大叫道,“我是聽說這里妞好泡才來的,這都快半年了,連個妹子的手都沒摸到。”
歐小陸一聽無奈地搖搖頭,“我只是找個地方先住一下,本來昨天晚上就應該過來的,沒想到遇到了一些事,連報道都沒機會報道,害的我昨天晚上一個晚上沒睡好。”
“如果我去小旅店,我也會一個晚上睡不好的。”米格對查爾斯眨眨眼,哈哈大笑起來。
歐小陸無奈地笑笑,不過他也知道,在大學里最少要和舍友們找到共同語言,否則的話在大學里面是混不下去的。
于是歐小陸就借著與舍友交流的機會,和他們聊起了學校里的事情來。
雖然這兩位也都是新生,但他們多少在這里混了半年多,對于學校里七七八八的事情,多少還是知道些的。
其實石溪分校根本就是個社區大學,藝術系更是社區大學中的邊緣,聽說原本石溪分校是沒有藝術系的,完全是因為新鄉搞藝術的越來越多,這才建了這么一個系,為的就是讓學校吹的好聽一些。
系里面老師都是從外面請來的所謂畫家,畫的東西可能會好,但他們講不出為什么這么畫,另外還有一些評論家,在那里各種的吹,但真要讓他們畫點什么,他們是什么都不知道。
反而是學生中一些人自己畫自己的,慢慢地出了些成績,像查爾斯就喜歡在學校里面涂鴉,一般來說只要畫的好,就不會有人阻止。
說到涂鴉,歐小陸自然想到了那個BOSS,他不由地問了一句昨天發生的涂鴉。
聽歐小陸這么一問,查爾斯便興奮地說道,“你也發現了吧,那可是校區里最好的一幅涂鴉了,涂鴉里有著直刺人靈魂的力量……”
查爾斯越講越多,歐小陸也知道的越來越多,原來畫那雙頭禿鷲涂鴉的是石溪分校中的一位學生。
這位學生原本是名地下賽車手,號稱地下凱撒,因為某次地下賭局,左手被打斷了,頹廢了一段時間,之后就跑來學習畫畫了。
本來他學的好好的,但有一天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像是發狂了一樣,在學校各種涂鴉,最后畫完了那雙頭禿鷲之后,竟然在畫下噴血而死,也算是這些年藝術系的一個傳奇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