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諾上前撕開了他嘴上的膠布,廖晨大口喘著氣,不知道是窒息,還是疼的,嘶啞地說道:“快,快幫我解開!老子要逃離這個鬼地方!”
“你不是過來接回手臂的嗎?怎么手臂都沒了?”秦諾問道。
“快他媽別說了,那男的簡直是個神經病,老子明明是脫臼,硬生生說手臂廢了,要截肢,我剛蹦起來要跑,就被他逮了回來,給五花大綁在這里。”
秦諾心說這家伙也太倒霉了,自從挨了黃霞一巴掌后,好像就沒順過。
“現在他去哪了?”
“他把我綁住后,鋸了一條手臂還不罷休,說要給我檢查其它部位的情況,就出去拿工具了!”
“外面那些抽屜你看到了吧?這家伙就是變態,一旦有人被送來這里,他就會找理由直接,把那些身體零件收藏起來。”
“別浪費時間了,趕緊幫我解綁,那家伙快回來了!老子真受夠了!”
秦諾問道:“你知道麻醉針在哪不?”
廖晨回想著說道:“他給我手臂注射了一陣麻醉,放在旁邊的抽屜里。”
“話說你來醫務室做什么的?”
“我啊,擔心你的傷勢,就過來看一下你的情況。”秦諾到了那邊的抽屜,打開后,從零零散散的東西里,果然找到了兩劑麻醉針。
廖晨聽到他的話,很想罵上一句你可閉嘴吧,要不是你老子會變成這幅德行?但還是忍住了。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秦諾揣進了口袋,也爽快地用手術刀劃開了他全身的膠帶。
得到解脫,廖晨立馬跳下床,穿上衣服,還從抽屜里找出一卷繃帶和一瓶酒精,一句話不說,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結果,剛到門口,就聽到清脆的腳步聲,從醫務室外傳進來。
“壞事,那家伙回來了!”廖晨頓住了腳步。
秦諾看了看四周,也沒有什么窗戶可以出去。
接著,他就見廖晨取出一把漆黑的斧頭,上面繚繞著鬼氣,是件鬼物。
“你要劈了那醫生?”秦諾問道。
“狗急了也跳墻,那變態要解刨我,我還乖乖躺床上給他動刀子?”
“扮演什么的,先放到一邊,我受夠這套副本了,憋著一肚子火,先宰了這變態醫生,發泄夠了再說!”
說著,他回頭看了眼秦諾:“咱們一塊聯手,打他個猝不及防!”
秦諾想到了自己的扮演任務,偷取麻醉針,并且不能被醫生發現。
搖了搖頭,說道:“不像是個明智之舉,我覺得藏起來更好一些。”
說完,進了另一個被簾布遮擋的隔間。
“慫包一個,藏起來跟等死沒區別,你不干,我單干它!”
說著,廖晨單手拿著斧頭,躲在了門的一邊,手里緊緊握著斧柄,屏起呼吸,眼睛緊緊盯著門把手。
這時,門外的腳步聲停了。
緊接著,是門把被轉動的聲音。
當房門被推開后,一個黑影手里提著一個工具箱,走了進來。
當進門的剎那,廖晨鋒利的斧頭也朝著黑影的腦門迅速掄去,憋紅的面目帶著猙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