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室內依舊冷清而陰森,似乎是烏云遮擋了光線,使得室內更加的陰暗。
秦諾在自己的辦公位坐下來,翻看了一下邊上的課程表,發現今天自己的課只有這么一節。
“看來今天是挺清閑的了。”
秦諾喃喃,坐在椅子上回顧今天這節課的筆記,已經準備下節課的課堂筆記,以及課程資料。
這個過程必然是極其枯燥的,對秦諾來說極其的不適應,但為了完美的扮演,他不適應,也得適應。
不一會兒,上課的鈴聲又敲響了。
辦公室內,依舊冷清清的空無一人。
但秦諾清晰地感覺身旁掠過不少的寒意,除了那個女老師,其余的教室似乎很自閉,從不喜歡和別人交流。
秦諾也沒有理會,全心投入自己的工作中。
忽然鼻間彌漫一種血腥味,接著,秦諾發現自己的稿紙上,印上了幾滴殷紅的鮮血。
鮮血如小紅花一樣在稿紙上綻放。
“梁老師。”耳邊回響一個沙啞的聲音。
秦諾感受著身旁的寒意,抬頭時,就見一顆頭顱懟到了自己的面前。
天靈蓋似乎是被什么物品刺穿了,流淌著鮮血,將頭發染的暗紅。
那恐怖的血淋淋半邊臉,讓人不忍直視。
更恐怖的是,真的就只有一顆頭顱,沒有身體,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顆頭顱漂浮到秦諾的身旁。
突然扭頭看到這一幕,這種程度的驚嚇度,足夠把人嚇得心臟驟停。
饒是秦諾,也哆嗦了一下,心臟被刺激的有些受不了。
對方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恐怖,自顧自地說道:“梁老師,我的頭受了點皮外傷,想問問你有沒有紗布,你有的吧?”
說話間,他的天靈蓋上還滾滾冒著黑血,像是被砸了一個大洞,頭骨都凹陷了進去。
秦諾忽然有些明白了,這是一只無形鬼,只是頭部遭受了傷害,才使得腦袋顯形。
無形鬼顯形的方式有兩種,一是自主意識顯形,二是遭受大程度的傷害,某個部位也會顯形。
“紗布嗎,你等等。”
縱使一顆懸浮的血淋淋的腦袋很嚇人,縱使那些血糊糊的黑血滴在了自己的鞋面上,秦諾還是表現的鎮定,拉出抽屜翻找了一下,很快找出一卷紗布遞了過去。
“謝謝。”
秦諾看著他,順便問了一句:“怎么弄成這樣?”
“調皮的學生,一班的,他們似乎心情很糟糕,我剛去上課,打開門時一個榔頭砸在了頭上。”
“找不出是誰,就作罷了,回來找點紗布。”對方說道,
秦諾瞄了眼課程表,意識到對方也是教一班的數學老師。
估計是上節課對秦諾積攢的怨氣,撒在了他身上。
“你這種教育方式不對,只會讓那幫小鬼更加囂張。”可能是愧疚,秦諾又從抽屜里拿出一瓶藥水,遞了過去。
對方接過,又道了聲謝,聲音很有磁性,如果忽略那顆恐怖的腦袋,足夠讓人浮想出一張帥氣的面龐。
“可能吧,但那到底是一些小孩,沒必要計較,況且老師的
這個飯碗來之不易,家長投訴很麻煩。”對方說道。
秦諾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觀點不同,說再多也是浪費口水。
當血淋淋的腦袋懸浮著離開,秦諾繼續把心思放回在自己的工作上。
不知不覺,手機的鈴聲響了,秦諾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已經快十二點了。
“差不多了,接下來的時間可以休息一下了。”
空閑的時間,自然是在校園內走動,到了食堂那邊,提前打了份飯。
飯菜的搭配很符合營養標準,但看起來缺少了油分,看上去就讓人沒了食欲。
但至少有土豆蔬菜,看起來是正常的。
秦諾想起了墨芳做的飯菜,美味是挺美味的,但每次當咽下喉嚨,都讓人有說不出反胃。
寥寥吃了幾口,便倒去了飯桶,秦諾從食堂出來時,放學的鈴聲剛好敲響。
接著便見教學樓的每個樓梯口那些狂奔而出,速度驚人的小學生,有小時候放學那味了。
梁子肅每次吃完飯,都會在校園里散步,才回去睡個午覺,秦諾自然也不會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