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好意思麻煩秦姐,我是想著如果秦姐你開一家店,專賣螺螄粉,生意一定很火爆。”
秦寡婦只當李虎在開玩笑,她可從來沒有這么想過,也不敢這么想。
“你快別抬舉我了,一碗粉沒啥大不了的,是個人都會做,只不過放入這些料的先后順序,和關鍵的配菜不同,味道也就不一樣。”
她告訴李虎,做好這螺螄粉,湯料才是最關鍵的,粉就是普通的米粉。
熬制湯料的時候加入了一些特殊的調料,這些調料是天然生長在大山當中,只有秦寡婦知道都放些什么,所以算得上是秦寡婦的秘方。
其次就是配菜,尤其是酸筍,掌控發酵的時間,以及原料新筍的鮮嫩程度,把這些都做好,味道跟著就出來了。
一碗螺螄粉,其中也蘊含著人生的道理,五味摻雜最后混合在一起,便是人的一生。
秦寡婦將她壓箱底的東西拿了出來,親自從院子的桃樹下,挖出來一個壇子,壇子里是她自己釀制的米酒。
當初她嫁了男人,心想著生一個女兒,等女兒長大出嫁了,把酒挖出來給眾人喝,現實很殘酷,這酒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酒挖出來的瞬間,站在桃樹下的秦寡婦,發出一聲悠然的嘆息聲,隨后她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一樣。
“來來來,秦姐這里還有好東西,這可是我埋了十多年的米酒,都說這酒存的時間越長,喝起來越香。”
秦寡婦拍掉壇子上的泥封,酒藏的很好,打開蓋子一股酒香,飄散到整個屋子。
“秦姐這喝酒就算了,我酒量不咋地,萬一喝多了在秦姐這里出丑。”
“不礙事,這就是自己釀的米酒,喝不醉……”
說罷秦寡婦倒了兩碗,看樣子這米酒是非喝不可了,李虎只好是端起碗。
“小酌怡情,咱們點到為止……”
秦寡婦假裝聽不懂的樣子,端著碗和李虎碰了一下碗邊,這就算是在干杯。
一碗米酒下肚,獨特米酒的香甜,入口細而綿,不像是一般的白酒一樣,喝到嘴里有一種灼燒感,瞬間酒精上頭了。
用一句話來形容,普通白酒就是草原上的漢子一樣烈,而米酒就是煙雨江南,街頭撐油紙傘的女人,溫柔而細膩,入口既化。
李虎一口氣吃下去三碗螺螄粉,碗里的湯都喝了一個干凈,直到肚子撐的吃不下,心滿意足摸著圓滾滾的肚子,這一頓吃的很滿足。
“秦姐你有這么好的廚藝,把家里收拾的這么干凈,里外都很精干,干嘛不找一個男人嫁了。”
酒足飯飽李虎也是一時間嘴快,問了一句不該問的話,他立馬意識到了自己問題的唐突,急忙說了一聲。
“你看我這嘴,秦姐我不是故意的,就當我什么都沒說過。”
他這話是在戳人家秦寡婦的痛楚,沒有哪個女人愿意,背著一個寡婦的名號,在這里守活寡,
秦寡婦也一樣,她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也有自己的需求,可惜人的命運不一樣,這一點誰都無法改變。
幾碗米酒下肚,秦寡婦也是略微有了幾分醉意,臉色通紅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