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你追我趕擁擠在一起,逼的陳頌沒辦法,只能推著何永正調轉方向。
“我說,咱們跑到外面去是不是有點危險,萬一劇毒女士從樓上跳下來豈不是把咱們當場逮捕?”躺在擔架床上的何永正憂心忡忡。
陳頌倒是不擔心這個。
有靈龕在,他能感應到劇毒女士的位置。
再說之前跟劇毒女士照面,發現這個怪女人雖然已經陷入了變異,但跟想象中的瘋狂和徹底失去人性還是有點差距。
她失心瘋才會扔下自己的仇人來進攻自己。
他和一個跟何永正相熟的護士一起推著何永正的擔架床離開小花園,這會兒樓上的毒煙已經比之前稀薄了幾分,靈龕明顯能感覺到劇毒女士的怨氣在一點點減弱。
就這?
這種深仇大恨,這么快就平息怨恨了?
“千萬別得罪女人啊。”何永正躺在病床上砸吧著嘴,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但能把這女人逼成這樣,死因裁判所的這些人真是好樣的。
可惜她不是團伙作戰,不然隨便埋伏一下把周揚調走,還不是隨便拿捏這些蠢貨……”
團伙作戰?
陳頌猛地停下腳步,晃得病床上的何永正一個踉蹌,差點直接摔下去。
不好,那個女人該不會有埋伏吧!
“你們先走,我回去看看!”
·
小花園中,擁擠成一團的患者各不相讓。
他們各個身份高貴,普通的警員也只能一個勁地打圓場。
幾個醫護本來不想多事,可這會兒也實在忍不住,紛紛開口道:
“就讓讓吧,讓一下不會影響你們的高貴地位。
你們不走,我們也得去別的樓層,還有別的病人等著我們救治!”
“不行!”
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扯住了想要趁亂逃走的秦宗喜,聽見那醫生的話,這漢子露出一臉不屑:
“我早就看這家伙不爽了,今天非得打死他。
你們本來不就是特需樓的醫生,就是專門給我們看病的,為什么還跑到別的樓去給那些牛馬患者看病?”
這男人的態度讓那個醫生非常不滿,額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綻了出來。
“我們難道還成了你們的仆人不成也很難過?
還有不少人等著我去救治,你們不讓開,耽誤了患者的病情,我要報警了!”
那個男人哈哈大笑,聲音中滿是不屑。
“報警,行啊。
我看看哪個牛馬患者敢找我的麻煩,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特別對策小組的經費都有不少是老子贊助的,我今天就是不走了,你們能拿我怎么辦!”
“你!”那醫生大怒,可秀才遇到兵他也沒辦法。
他招了招手,示意護士將擔架床推回去,大家繞回無障礙通道,走遠一點,也免得跟這些潑皮計較。
可就在此時,眾人明顯聞到了一股濃重的大蒜味,隨即便是排山倒海班般的臭氣滾滾而來。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一張擔架床上鋪蓋著白布的人形緩緩隆起,白布緩緩落下,一個女人的身影翩然落在眾人的視線中。
那是個一身骯臟病號服,披著油膩長發的女人。
她緩緩抬頭,一張灰白色的臉上滿是蛛網般裂開的紅色細紋,沒有眼白的眼珠緩緩抖動,滿臉怨毒的笑容驚心動魄,讓人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劇毒女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