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聽那婦人?”魏延問道。
“探聽她多半探聽不出什么,你去讓人探聽那趙范兄長。”劉毅搖頭道:“還有趙范的過往,官聲如何,喜好什么,性格如何,跟和人來往。”
這里是人家的地盤,要隱瞞或是修改一個女人的過往,并不難,而且劉毅對這女人也沒什么好奇的,在這樣一個年代,女人的命運很難自己做主的。
“這……”魏延苦笑道:“一時間怕是難以探聽齊全。”
“無妨,我們有時間。”劉毅笑道。
接下來的時日,主要是立廟,看看能否帶來自己想要的屬性,至于這件事情,也只是好奇而已,反正接下來自己也不想管事了,只是對那趙范的用意頗為好奇而已。
“喏。”魏延答應一聲。
“還有啊,我向皇叔舉薦你為一郡太守,不過估計不太可能。”劉毅看著魏延道:“接下來幾年,以休養生息為主,不會有大的戰事發生,多半是個軍職,至于安排在何處,不好說,但其實我希望你能做個文職。”
“這是為何?”魏延疑惑的看向劉毅。
“你雖有將才,但性格太過激進,長此以往,難免在這上吃虧,趁著如今太平,把性子磨一磨,或許有好處。”劉毅看著魏延道。
反骨什么的,劉毅是不信的,但魏延做事,目的性太強,有些不擇手段,劉毅雖然不是儒家,但在做人上,儒家拋開那些為皇權服務的外衣之外,卻是很有道理的,劉毅不會覺得都對,但也不能把儒家就全否定了,能夠傳承兩千多年,到了后世幾乎成了華人骨子里的東西,并非全無可取之處。
“先生,您這般說……”魏延皺眉道:“可否說具體些?莫非就因為我奇襲零陵?”
“兵有正奇,奇襲零陵只能說明你有膽魄。”劉毅搖了搖頭:“更早一些,你在襄陽欲投奔皇叔時,雖說人各有志,但作為襄陽將領,卻在那時不但反出襄陽,更與襄陽守軍大戰,旁人會說你有反骨。”
諸葛亮就是這么說的。
“可是……”魏延想要為自己辯解。
“你便是要投皇叔,自來投奔便是,當時也不會有人攔你。”劉毅拍了拍魏延的肩膀道:“如今的你,像一把劍,鋒利,能殺敵,卻也易傷己!別讓人覺得你鋒芒太露,否則,最終難免將自己孤立于眾人之外,學著如何與不如自己的人相處,否則,你得勢時或許不會有事,但一旦出事,便是墻倒眾人推。”
魏延看著劉毅,皺眉道:“先生所言,延記下,只是不知先生為何突然要與我說這些?”
“該明白的時候會明白的,此戰之后,你我共事的機會怕會少很多,說這些,于你提醒一些,不如意的時候,便多看看書。”劉毅沒有再多說,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魏延雖然對自己頗為敬重,但一半得歸功于自己這些時日的表現,另一半也是自有時候會順著他脾氣,自己會做人,但畢竟相識一場,劉毅不希望魏延最后的下場跟歷史或是演義中一樣,那本不該是他的結局。
“喏,多謝先生教誨。”魏延默默地點了點頭,躬身告退,至于有沒有聽進去,那就不是劉毅能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