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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方兄,那劉毅究竟是何來歷?皇叔竟將三將軍派去看護?”江陵,隨著荊州政局的穩定,作為南郡重鎮,在劉備的經營加上做來南來北往的主要中轉站,如今的江陵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繁華,甚至比往日更甚,糜芳作為新任江陵太守,每日前來拜會的人自然也多了起來,這其中不乏荊襄名士,只是最近幾日,糜芳卻意外地發現,來自己這里打聽劉毅的人多了起來。
“這……”糜芳搖了搖頭道:“伯淵先生與主公早有交集,不過芳與伯淵先生卻無太多交往,倒是家兄與伯淵先生來往頗多,何不去問家兄?”
他跟劉毅交情真不深,當初劉毅在夏口的時候,糜芳奉命在劉琦那里,而劉備集團核心里,跟劉毅交情厚的也就是那幾個,糜芳作為豪商世家,自然明白這些人為何打聽劉毅的消息,漁鄉這數月來的利潤,便是作為合作方的糜家都因此賺得盆滿缽滿,糜芳都有些眼紅了,更別說他人。
但摸不清劉備的態度,再加上如今張飛跑到了漁鄉去,沒有明確之前,糜芳可不敢隨便搭腔,就算跟劉毅不熟,但自家妹妹如今能夠扶正,還多賴劉毅當初相救,加上糜竺跟劉毅頗為親善,于情于理,他也不能在背地里拆劉毅的臺。
更何況,糜家借著劉毅這股風,可是壯大了不少,如今荊襄士人為何跑來他這里獻殷勤可不只是因為他是這南郡太守。
畢竟說是太守,但劉備的治所可也在南郡境內呢。
對面的名士聞言也只是哈哈一笑,將話題揭過,跟糜芳聊了一些江陵如今的豐茂,又談了一些空談之言之后,方才起身告辭離去。
看著對方離開的身影,糜芳站起身來,讓人給自己擋客,今日便不見客了,徑直去了后堂。
“兄長,如今馬家、陳家、張家的人都來詢問過了,我糜家如今在荊襄之地剛剛立足,這些士族不好得罪。”糜芳看著正在品茶的糜竺,苦笑道。
糜家的人脈圈都在徐州那邊,這幾年來雖然在荊州重新經營人脈商事,但跟昔日相比卻已是遠遠不如了,再加上這荊州豪商也頗為排外,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些起色,若因此跟這些恩起了齷齪可不是好事。
“何止你我?”糜竺搖了搖頭微笑道:“況且,雖是關乎家業,但伯淵于我糜家有恩,二弟莫忘了父親昔日教誨。”
“欲立業,先立人?”糜芳看著糜竺,苦笑道:“我也未說要害那劉毅,只是……”
“賢弟記得此言便好,其他人我等管不了,但伯淵不能因我糜家而陷入險境,此乃義,亦是我糜家立足之本!我等如今,亦是士人,亦該有士人德操!”糜竺說到最后,神色已經有些嚴厲了。
“兄長放心,弟謹遵教誨。”糜芳嘆了口氣,對著糜竺躬身道,只是心里多少是有些不以為然的。
“為兄明日會去公安見主公,家中之事,便拜托賢弟了。”
“兄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