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魏延冷笑一聲:“自守之賊爾,有何資格叫我效忠于他?”
“來人!”杜凱已經退到門邊,厲聲喝道。
數名親衛沖進來,護在杜凱身前,那邊魏延卻是絲毫不以為意,甚至連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穩坐席上,淡淡的瞥了杜凱一眼道:“杜將軍莫要自誤,若此時肯投,還可保你富貴,否則……”
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些親衛,魏延端起桌上的茶湯道:“這些人,可保不得你!”
杜凱冷笑一聲,看著魏延道:“只需我一聲令下,府中至少有數十名侍衛可來擒你!”
“是嗎?”魏延聲音依舊平淡,淡淡的血腥氣息卻在四周彌漫,那血腥氣并非來自魏延,而是來自院落之中。
杜凱久離沙場,對這血腥之氣自然不陌生,面色微微沉下來。
楊松見杜凱變了臉色,連忙上前,看著杜凱道:“杜將軍,劉皇叔乃漢室宗親,仁德之名四海拜服,如今張魯不知天時,妄圖與之相抗,將軍又何必為此人效死?”
“那劉皇叔欲如何待我?”杜凱看著楊松,一邊詢問,一邊撥開親衛,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兩步,魏延抬頭,掃了他一眼。
“杜將軍放心……”楊松以為杜凱心動,心下一喜,正要說話。
“無恥逆賊!”杜凱突然爆發,拔劍斬向楊松,雖然不知道魏延如何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率兵潛入。
變起突然,楊松一個文人,此刻哪里反應的過來,怔怔的看著杜凱一劍朝自己劈來。
“啪~”幾乎是在杜凱暴起拔劍的瞬間,魏延突然伸手一抖,將手中茶碗擲出,杜凱劍還未完全斬下,茶碗已經砸在他臉上,那力道打的驚人,杜凱腦袋一陣眩暈,踉蹌的后退幾步,那一劍最終也未能斬殺楊松。
一滴冷汗自額頭滲下,直到此刻,楊松才反應過來,面色變得蒼白起來,整個身體僵硬無比。
“在我面前殺人,勇氣可嘉!”魏延終于站起身來,看著那面色難看的杜凱。
嘩啦啦~
一陣甲葉碰撞聲中,大批劉備軍將士涌進來,杜凱見狀一指楊松道:“殺了他!”
雖然楊松將魏延引進來,但這陽平關中,大半都是他的人,魏延的人馬必然不多,今日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對方奪關成功,而奪關的關鍵,不在魏延,而在楊松身上,沒了此人,便是魏延斬了自己,想要奪關也不易。
幾名親衛都是跟著杜凱出生入死的,哪怕此刻已然身陷絕境,對杜凱的命令卻也不會有半點遲疑,各自手持兵器,朝著楊松砍去。
楊松身子此刻僵硬無比,那里動得了?眼看著便要被亂刃砍死,魏延此刻已經來到楊松身后,至少現在,楊松還不能死。
當下一把拉住楊松,往后一拽,同時拔劍揮出,將兩柄刀劍震退,嘆息一聲道:“殺!”
四周精銳齊齊撲上,對著杜凱等人便是一頓亂砍,杜凱也是老將,不肯束手待斃,拔劍便與四周的士卒殺在一起,連斬兩名士卒,背后卻被人一刀刺穿。
“吼~”紅著眼睛,杜凱猛力一掙,竟是憑借身體將那貫穿自己身體的刀掙脫了對方的手掌,一刀便要將其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