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墨家傳人的身份,在荊州可是流傳甚廣的,對于劉毅那神乎其技的本事,雖然有不少人對那匠藝表示不屑,但劉毅憑借那一身本事,幫劉備積攢了不少底蘊,如今荊南四郡逐漸繁華興盛起來,岳陽城之宏偉、堅固以及內中布局,不知令多少人贊嘆,如今聽聞劉毅辦學,雖然有些抵觸,但也有人好奇劉毅是否會將他那一身本事給傳出來,若是如此,倒可讓族中一些庶出子弟前去求學,若能學到一些墨家的本事,對自家本身而言,也是大有好處的。
“墨家之學有些復雜,這其中對數術造詣要求頗高,在下的確有傳承墨家學問之意,只是……”說到最后,劉毅苦笑道:“最終能有幾人學到,便不得而知了。”
馬良聞言,心中一動,看向劉毅笑道:“我族中亦有不少子弟久慕墨家之名,不知伯淵可愿多授些弟子?”
劉毅聞言,點頭笑道:“自是不難,不過書院將以軍屯之法來教授,一但弟子加入,一年之中,也只能回鄉一次,其余時間,都必須在書院中學習。”
馬良點點頭,這并不是什么問題,馬家自然也有自身家學傳承,不過資源畢竟是有限的,著重培養的還是嫡出弟子,那些旁支子弟倒不如派一些去劉毅的書院,如此一來,除了能夠節省一些資源之外,也能交好劉毅,若真有一兩個能夠學有所成,對馬家來說,也是家學之中又多了許多東西。
其他人聞言,也不由動了心思,只是他們不像馬良這般與劉毅有些交情,這等時候,也不好開口,只是心里有了這個想法,準備時候著人帶著禮物去往岳陽拜會,看是否能讓一些族中子弟也加入進去。
酒宴就這般一直持續到很晚,方才在眾人都帶著幾分醉意中散場。
“子方兄!”眾人三三兩兩的散去,劉毅看到傅士仁去找糜芳,微微皺了皺眉,出聲喊道。
“伯淵?”糜芳有些疑惑的看向劉毅,表情還帶著幾分郁悶,關羽不待見他,平日里對他便多有苛責,也使得他在荊州的地位有些尷尬,明明是南郡太守,但真正把他當回事的人卻不多,放到這次酒宴之中也能看出一些,從頭到尾,除了劉毅和傅士仁搭理過他之外,其他人,基本是把他當空氣的。
這種被邊緣化的感覺,并不好,此刻見劉毅叫他,也只是勉強笑道。
“有些事情,欲與子方兄商議。”劉毅掃了傅士仁一眼,微笑道。
“那……在下便告辭了。”傅士仁聞言,頗為知趣的對劉毅拱手一禮。
“伯淵有何事?”糜芳也沒多想,只是詢問道,劉毅跟糜竺交情不錯,糜家一直以來跟劉毅合作都非常緊密,也是天工坊的主要合作對象,這短短幾年的時間,借著與劉毅的合作,糜家的家財已經恢復到昔日鼎盛時期的狀態。
雖說當初對于劉毅有些不服,但這幾年下來,劉毅的功勞和爵位越來越高,而且都是實打實打拼出來的,再加上兄長的關系,糜芳對劉毅自然也沒了那許多成見。
“此番我準備造一些兵甲,然荊南之地鐵錠、竹木儲備都有不足,此番希望南郡這邊可以調來一些。”劉毅笑道。
“此事,何須與我商議?”糜芳搖頭道,關羽一句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