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士仁聞言一驚,皺眉看向鄧艾:“你這是何意?”
“你莫非真以為你在荊州私下結交叛黨,培植心腹,我等便絲毫不知?”鄧艾搖了搖頭:“今日之事,早在數月之前,恩師以及先生便已然開始準備,公安此刻恐怕已然被陳縣尉接手,至于岳陽,那是漁亭侯的地方,江東鼠輩竟妄想攻入?”
傅士仁聞言心底有些發沉,陰沉的看向鄧艾,突然大喝道:“來人!來人!來人!”
連喝三聲,府中的廝殺聲漸漸削弱下去,卻沒人應聲,臉色頓時陰沉的可怕。
鄧艾看的好笑,撫掌三擊,瞬間,數名士卒破門而入,圍向傅士仁!
傅士仁此刻哪還不知道計劃敗露,他卻是了得,此刻雖驚不亂,拔劍而出,卻未選擇突圍,而是朝著鄧艾大步殺去。
只是這會兒功夫,傅士仁已然想明白,此刻雖說糜芳才是最大的,但實際上,局面卻是控制在這個小娃娃手中,只要將鄧艾擒住,自己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否則,他從劉備發跡之時便被安排投入劉備麾下,戰戰兢兢苦心經營數年之事,當真要一朝盡喪!這叫他如何甘心。
“大膽,還敢動手!?”糜芳見狀大驚,原本以為大勢已去,傅士仁回天無力,只能束手就擒,誰知道傅士仁竟直撲鄧艾,連忙便要起身相救,只是傅士仁占了先機,距離鄧艾又近,糜芳想救,卻哪里趕得上?
鄧艾看著向自己撲來的傅士仁,眼中沒有絲毫慌亂,甚至還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
傅士仁看著鄧艾臉上的笑意,心底有些膩歪,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退路,虎吼一聲,手中劍更疾了幾分。
眼見鄧艾便要被傅士仁刺中,便見鄧艾突然長身而起,一把抓起身前的桌案,揮手對著傅士仁便砸去。
本是文質彬彬的少年郎,此刻突然暴起發難,卻是直接抄桌子,這強烈的反差感讓人有些難以接受,但更難接受的是接下來的一幕。
傅士仁見桌子砸過來,揮劍便砍,哪知桌案上一股大力涌來,就如同拍蒼蠅一般,連人帶劍被鄧艾一桌子給拍在了地上。
長劍脫手,傅士仁有些懵,晃晃悠悠的想要起來,被鄧艾又拍了一桌子,那桌案是上等木料所做,不但堅固,而且份量不輕,此刻卻是被鄧艾直接給砸碎了,傅士仁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跟那桌子一般散架了,一時間,再難爬起。
鄧艾整了整自己的衣冠,低頭不屑的瞥了傅士仁一眼:“某雖師從恩師諸葛先生,然未拜師之前,某與人撕斗卻也從未輸過。”
劉毅建的軍營、校場都被他玩兒遍了,雖然正式學過的武藝不多,但這些野路子鄧艾可一點兒不缺,再加上自幼被劉毅德智體美的培養,一身力氣可真不缺。
傅士仁抽搐了兩下,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