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將軍自然有功,但陸將軍之功,也不可沒!”虞翻笑著搖頭道,傅士仁的功勞,已然不局限于一城一地,此番得勝之后,回到江東,孫權自有封賞,無需他曹性,但眼前這陸驀,卻讓虞翻頗為欣賞,已經動了回去后,向孫權舉薦之念。
“多謝先生!”陸驀不是笨蛋,自能聽出虞翻言外之意,當下暗自欣喜,向虞翻拜謝。
兩人一路言談甚歡,不覺間,已然走到城下,城墻上,陳二狗看著兩人在將士的護衛下靠近,前軍已然入城,陳二狗卻并未焦急,直到二人抵達城下之時,方才猛然揮手道:“放箭!”
他帶來的護衛當先以連弩射擊,四周的荊州軍眼見事已至此,也不再猶豫,一時間,箭如雨下,陸驀與虞翻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便被亂箭射殺于血泊之中。
陳二狗親眼看到二人被射殺,心中大喜,連忙厲聲喝道:“傳我軍令,通知城中守軍出擊,絞殺入城的江東賊寇!”
“喏!”
其余各城守將也是傅士仁親信,此刻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甚至許多人都不知道傅士仁投了江東,畢竟就算是親信,也分親疏遠近的,此刻聽聞要絞殺江東兵馬,二話不說,紛紛殺向江東將士。
隨虞翻前來的江東將士有些發懵,明明已經入了城,怎會突然成了這般景象,城門外,不少江東將士搶上,頂著城頭射來的箭雨,搶回了虞翻的尸體,城中的將士卻是已然與敵軍交上了手,只是本就沒什么大將,如今后方生亂,軍心動搖,廝殺一陣,便被陳二狗指揮著兵馬殺出了城池,匯合了城外的江東軍,退往港口方向。
陳二狗率軍一直殺到港口邊,奪了三艘艨艟,江東將士方才狼狽的在箭雨之中逃亡。
陳二狗有心再殺些敵人,卻也知道,此時城中尚有傅士仁余孽,軍心不穩,而且劉毅也說過,窮寇莫追,因此,陳二狗在追到江岸邊之后,見江東的船只走遠,方才收攏兵馬,退回公安,關閉四門謹守,以防江東兵馬卷土重來。
安頓好一切,陳二狗方才看向眾將道:“將傅士仁黨羽盡數拿下!”
那些荊州軍射殺了陸驀,心中早已背叛了傅士仁,加上陳二狗手握劉備賜下的印信,名正言順,心中早已倒向了陳二狗這邊,此刻聞言,不等那些將領麾下的將士反應,已經一窩蜂撲上來將傅士仁那些親信將領逐一拿下。
陳二狗來公安已有數日,對于傅士仁黨羽已經摸清,此刻自然不會抓錯。
“陳二狗,你這是何意!?有何資格抓我們?”幾名將領此刻方才如夢初醒,這公安守將,何時成了他陳二狗?一個縣尉,有何資格統領他們?
陳二狗把印信往桌子上一拍,冷笑道:“這個夠嗎?傅士仁意圖謀反,主公早已料到,一直未動,便是想要以爾等為餌,誘江東來攻!”
一眾將領聞言,訥訥不言,最重要的是,陳二狗如今已經得了先機,奪了軍權,此刻他們便是不認也無法。
陳二狗冷笑著看了眾人一眼,命人將他們押送入囚牢,等待發落,同時書信分別給劉毅和鄧艾送去,公安這邊的事情,至此已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