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可不是拿來喝的。”劉毅搖了搖頭,他其實想給打造一把手術刀,不過時間太趕,華佗能等,關羽這傷口的箭若再不取出來,可就等不及了,所以劉毅也只能想辦法消毒了。
“哦?”關羽聞言挑了挑眉,他雖然不像張飛那般嗜酒,但這年頭的武將,多少對酒都缺乏免疫力,聽劉毅說這酒不是給他喝的,多少有些遺憾。
“此酒有祛邪之效,先生下刀之前,可否以此酒清洗?”劉毅看向華佗,詢問道。
這年月,自然不可能有細菌感染的概念,事實上,戰場上受過傷的人,就算當時救下來,多半也活不久,就是因為傷口感染,這個時代的醫學里,將這個叫做外邪,也有一些衛生措施,但效果一般,酒精消毒劉毅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用驅邪來說。
“哦?”華佗對劉毅不太清楚,但關羽等人對劉毅的話卻是深信不疑,劉毅說這酒去邪,那多半是真的了。
華佗有些不信,關羽等人卻是示意華佗試一試。
華佗看了劉毅一眼,點點頭,重新將刀燒了一邊,而后以劉毅的酒來清洗刀身,而后來到關羽身邊,直接下刀。
“嗤~”
老頭看著慈眉善目,這下起手來卻是干凈果決,一塊塊腐肉順著發黑的血水不斷往下流,劉毅看著那傷口,又倒了一碗酒,讓人拿來一些面部,用烈酒燒熱后進行清洗,然后又倒了一碗,把用酒清洗過后的面部扔進去浸泡。
關羽臉上并沒有太多痛苦的表情,現在切的是那些壞死的腐肉,用現代醫學來講,這部分的神經都壞死了,自然沒有感覺,華佗不知道神經的問題,但卻也知道這里的肉壞死了,不會產生太大的疼痛,所以下手很干脆,只是在旁人看來,這一幕有些疼,感同身受的那種,同時對一臉泰然自若的關羽由衷的敬佩起來。
華佗沒有多言,將腐肉清理干凈之后,讓人扶助箭桿,在關羽耳邊低聲道:“君侯且忍住些,下面會很疼。”
關羽默默地點點頭:“先生動手便是。”
腐肉已經切除干凈,接下來就是那些沒有完全壞掉的肉了,這些肉已經受了外邪,雖然還沒有腐爛,但也必須盡快切除,以避免外邪通過這些腐肉。
“滋~”
如果仔細聽的話,這一次的聲音跟之前是不同的,劉毅看向關羽,雖然面色不變,但臉色卻紅了,盡管他的臉色原本就紅,但現在,卻是更紅了。
劉毅想了想,招來一名侍衛,讓他把棋盤給端過來。
那侍衛不解,卻沒多問,很快便將棋盤端過來。
“久聞君侯棋力驚人,今日見君侯如此豪邁,一時技癢,不知君侯可愿與我對弈一局?”劉毅讓人把棋盤放在關羽身前,微笑著看向關羽道。
“伯淵既然有此雅興,羽敢不從命!”關羽豪邁的笑道。
耳膜直顫,甚至連整個帥帳都在微微顫抖。
劉毅坐下來,看著神色自若的關羽道:“君侯此時易分心,毅也不占君侯便宜,便請君侯先落子吧。”
眾人不解,劉毅干嘛此刻跟關羽下棋,就算想贏,這也太喪心病狂了些吧?
關羽聞言卻是好買道:“伯淵莫要小覷于某,區區小傷,何足掛齒,你我猜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