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闿和高定幾乎是同時下令封鎖消息,并將前來報信之人就地斬殺,若消息傳出去,這仗也不用打了。
“攻城吧!”雍闿看著高定,嘆息一聲道:“既然對方攻破了牂牁,對方的主力并不在此,我等可以趁虛而入,否則弱等那劉毅率領主力歸來,則萬事休矣!”
高定點點頭,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他懷疑雍闿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否則之前為何一直想要攻城,但既然知道,為何不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明日出兵。”雍闿見高定點頭,拍板道:“你我各領自家兵馬從東西兩向攻城!”
“好!”高定覺得這個方法不錯,否則合兵一處的話,反而會互相掣肘,畢竟高定對于雍闿并不是十分信任。
談妥了事情之后,雍闿和高定各自回營。
雍闿在回營之后,便立刻招來心腹,將一封竹簡遞給對方道:“你立刻去滇池,找到我等昔日部將,將這竹簡交給對方,要快!”
“喏!”心腹答應一聲,匆匆離開。
魯元和鄭主簿已獲得看向雍闿:“正禮兄,莫非城中還有舊部?”
“還有一些,不過未必有用。”雍闿點了點頭,并沒有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畢竟這種事做的有些不厚道。
魯元總覺得對方有什么在瞞著自己,但也不好多問,當下點頭答應一聲,帶著鄭主簿離開,準備明日攻城之事。
……
這一夜,注定不會是一個安穩的夜晚。
馬謖在書房里看書,劉毅的天工開物一書他已經看了好幾遍,其中對于數術和力的運用,水力的轉換頗為詳細,哪怕馬謖并不認為匠人是正道,也不得不感嘆劉毅這本書的意義,以往人們制作機關、弩箭也只是停留在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境界,哪怕是制作弓箭的匠人,恐怕也說不出弓箭為何會有這樣的力量,但劉毅這本書,卻是詳細的說明了弓箭為何能夠有殺傷力,以及弓的角度如何才能讓弓的威力達到最大。
他本就是極為聰慧之人,很多東西學起來都很快,何況馬謖本身有著一定的數術基礎,在明白了劉氏數字的含義之后,讀起來就簡單多了。
“將軍!”一名親衛來到門外敲了敲門。
“何事?”馬謖皺了皺眉,他不喜歡有人在他讀書的時候打擾自己。
“婺源求見。”親衛在門外躬身道。
“婺源?”馬謖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仔細想了想方才想起來,此人乃是建寧將領,昔日是跟雍闿的,后來雍闿敗走,劉毅招降各方軍隊,婺源選擇了投降。
并非一個忠貞之士,不過卻是能看得清形勢,如今依舊擔任校尉之職,但手中兵權卻沒了,對此人,馬謖談不上厭惡,但也絕對沒有太多好感。
“讓他進來吧。”想了想,馬謖還是將手中拿精裝版的天工開物放下,對著門外道。
“喏!”
很快,婺源在親衛的帶領下見到了馬謖,對著馬謖躬身一禮道:“末將婺源,參見將軍。”
“免禮吧。”馬謖點點頭,示意對方起來說話:“深夜來此,可是有要事?”
“確有要事。”婺源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份竹簡,恭恭敬敬的遞給馬謖,躬身道:“末將今夜突然收到一份竹簡,是那雍闿著人秘密送來的,末將不敢私自看信,是以特來交給將軍。”
“哦?”馬謖聞言贊賞的看了他一眼,接過竹簡笑道:“莫不是那雍闿準備動兵,想要你作為內應?”
“末將只忠于王上。”婺源連忙躬身解釋道。
馬謖只是笑了笑,沒有在意,忠誠在這南中之地并不是主流,聽聽就好。
只是竹簡上的內容,讓馬謖臉上竹簡露出幾分驚訝之色,半晌之后,魯元抬頭,看向親衛道:“去請魏將軍過來,有要事商議。”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