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脆響聲中,胸口的鎧甲碎裂,內部的護心鏡也出現裂痕,張苞吐出一口鮮血,自馬背上倒飛而出,關興見狀大驚,連忙來救,卻被鄂煥順勢回身一戟震退,雙臂發顫,耳中嗡嗡直響。
機會!
鄂煥猙獰的臉上閃過一抹兇光,正要趁勢斬了關興,眼角處卻有銀光閃過,本能的仰頭躲開。
臉頰一涼,一道細細的血線自臉頰滑落。
鄂煥沒再理會關興、張苞二將,兇狠的目光豁然看向箭簇射來的方向,便見一員女將策馬徐徐前來,手中長弓的弓弦還在顫,卻被對方反手掛在馬背之上。
“女人?”鄂煥挑了挑眉,卻并沒有太多輕視,這里是南蠻,有很多女人同樣有著恐怖的戰斗力,而且鄂煥也確實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威脅,那是關興和張苞二人加在一起都不曾給他帶來的壓迫感。
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很強。
呂玲綺策馬來到陣前,緩緩地解開腰間的兵器扣,九節槍軟軟的垂落在地上。
“上!”張苞掙扎著爬起來,嘴角還帶著鮮血,雙目卻是狠狠地瞪向鄂煥,上馬就要再戰,一旁的關興也是氣勢大漲,仿佛打輸了見到自家大人的孩子。
“滾回去,準備受罰!”呂玲綺冷冷的瞥了兩人一眼,語氣冷的嚇人。
“喏!”在鄂煥有些愕然的目光中,剛才還張牙舞爪,如同兩只幼虎的兩人,在呂玲綺話語出口的那一瞬間,那幼虎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頓時沒了,如同兩只鵪鶉一般,乖乖的策馬回歸本陣。
“他們很怕你?”鄂煥沒有立刻出手,那九節槍很怪,但給他的感覺更像一條毒蛇,所以他在觀察。
“咻~”九節槍隨著呂玲綺抖手間甩出,猶如毒蛇出洞一般,刺向鄂煥最脆弱的咽喉。
鄂煥連忙橫戟格擋,卻見呂玲綺再度一抖手,原本刺向自己咽喉的槍鋒突然轉向刺向自己的眼睛。
鄂煥連忙將擋向咽喉的戟桿往上一推,架住九節槍,槍鋒卻是借力下劃,在他額頭上留下一道劃痕,鮮血順著額頭不斷流下。
方天畫戟陡然橫斬,呂玲綺卻如同沒了骨頭一般往后一仰,避開,同時抽回了九節槍,一催戰馬的同時,手中一轉機括,原本是九階的槍聲陡然合二為一,在策馬而過的瞬間,刺向鄂煥的下肋。
這是個很難防御的位置,饒是鄂煥,也只能勉強避開,槍鋒依舊在他下肋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刺痛的感覺,讓鄂煥猶如受傷的猛獸,強忍著痛楚一拖戟桿,向后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