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比較不確定的,就是永昌的兵馬何時能夠動手,如今既然有了明確的消息,高定那邊,恐怕也就是這幾天得到消息了。
“我等該如何做?”魏越看向馬謖,詢問道。
“那高定若得消息,退兵也就在這幾日了,就如同亭侯此前所說一般,莫要管對方大軍,只管對方糧草輜重,只要看住對方的糧草,對方的軍隊就走不了,而后再招降,想來不會太難。”馬謖微笑道。
魏越在這方面不是太擅長,他擅長的是統兵作戰,至于這種策略上的問題,覺得馬謖所言,頗有道理,也就沒再多說什么,只是答應一聲,按照馬謖所言去做,就如同當初劉毅一樣,他只管帶兵,出謀劃策以及決策的問題,劉毅考慮就行。
……
就如馬謖所言,馬謖這邊收到王伉的消息時,高定這邊同樣也收到了消息。
“主公,撤兵吧!”鄂煥看著面色難看的高定,沉聲道:“越嶲若失,我軍將再無立足之地,等擊退那王伉,我等可聯合南蠻之兵,再戰那劉毅!”
高定聞言點了點頭,眼下其實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滇池急切間根本不可能攻破,如果后路被切斷了,那可真的就一切都完了。
“傳令三軍,明日明日啟程,退兵!”裝模作樣的考慮一番之后,高定起身,沉聲道。
“喏!”
帳中眾將答應一聲,開始收拾行裝。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越嶲郡兵開始緩緩退兵,只是尚未退到一半,魏越帶著張苞、關興二將突然殺到,也不管那些已經離開的將士,對著軍糧方向就是孟工。
也幸好,高定之前連吃了兩次虧,這次對軍糧尤為看重,見到敵軍攻來,那些輜重不要,卻是拼死保下軍糧,雙方一番纏斗,魏越不想損失太多兵馬,見對方回軍,便命號手響號,從容撤離,卻并不走遠,遠遠地監視著這支人馬,打定主意要毀對方糧草。
高定恨得牙癢,但面對此刻的魏越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大軍帶著糧草徐徐而退,只是這樣一來,速度可想而知,整整一天,愣是連十里都沒有走出,便不得不安營扎寨。
傍晚的時候,滇池方向又來了一支人馬,卻是陳二狗和趙廣帶著人馬過來跟魏越換防,魏越率軍回去休息,陳二狗和趙廣則繼續監視敵軍,只要有破綻或者想要趁夜跑路,就殺上來阻止,如此往復再三,高定兵馬三天愣是沒能走出三十里。
“主公!”鄂煥急匆匆來到高定身邊,看著一臉憔悴的高定,苦澀道:“那些雍闿的降兵今日逃走了不少!”
雍闿的兵馬,多是來自建寧,如今雍闿被殺,也不是劉毅殺的,他們跟劉毅并沒有直接仇恨,之前還能迫于對方的威勢,乖乖的待在這里,但如今高定受挫,又要退回越嶲,這些將士自然不大愿意跟著對方一起撤走,是第一批逃兵,至于逃到哪里……自然是哪里有糧往哪里逃。
“哼!”高定悶悶的哼了一聲,卻也不多言,他實在沒什么辦法來應付眼下的局面。
“主公,不能再這般下去。”鄂煥猶豫了一下,看向高定道:“我軍糧草本就不多,這般速度,糧草耗盡時,恐怕連百里都無法走出。”
三天二十里的速度,一個月才能走兩百里,而他們的軍糧最多能支撐一個月,但一個月之后該怎么辦?
“那你說,該怎么辦!?”高定有些暴躁的瞪著雍闿吼道,他現在心情很煩躁,鄂煥又不斷的提出他想不出解決辦法的問題,讓高定煩躁的想要殺人,哪怕他知道鄂煥并沒有錯,但情緒上,他此刻對鄂煥真的有想直接砍了對方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