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興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著高定,重復了一次對方的話語:“過來?”
“不錯!”高定點點頭。
“軍師說了,府君若是愿意一見,可在兩軍之間設案相會,雙方各帶四人,若是不愿,那就當在下沒說!”關興搖了搖頭,懶得跟對方繼續廢話,那樣很累,這高定怎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說完也不等高定回話,直接告辭離開,四周的將士反應都有些遲鈍,見高定沒說話,就這么讓關興堂而皇之的離開了。
“此人,怎的如此無禮?”高定看著關興離開的方向,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主公,這馬謖見還是不見?”鄂煥有些遺憾的看著關興離開的方向,看向高定皺眉問道。
“見!”高定環顧左右,除了鄂煥之外,其他將領眼中都露出期盼之意,他就算再蠢也明白了,若他執意再走下去,這條路恐怕會成為自己的死路。
當下,點了鄂煥,又點了另外三名將領出陣,隨自己一同來到兩軍陣前。
另一邊,馬謖見高定果然出陣,留下魏越指揮部隊,自帶關興、張苞、趙廣、陳二狗出陣。
雙方互相見禮過后,鄂煥皺眉看著馬謖,他沒想到馬謖會如此年輕:“你待如何?”
“謖并無與府君為敵之意。”馬謖看著高定,微笑道。
“那便放我離開。”高定臉色有些疲憊,他是真不想打了。
搖了搖頭,馬謖笑道:“府君起兵,是受了那雍闿蒙蔽,但無論如何,府君都是蔑視了王上威嚴,形同造反,便是不以謀逆之罪論處,也不可能再讓府君領兵。”
“何意?”高定聞言,目光漸漸變得兇狠起來,一旁的鄂煥眼神變得凌厲了許多。
“嗯?”關興、張苞、趙廣、陳二狗察覺到部隊,立刻上前一步,瞪向那鄂煥。
“此番我軍前來,為的是平叛,三郡太守,不管出于何原因,都起兵參與了此番叛亂,朱褒已被斬于亂軍之中,雍闿雖逃亡,然其滿門已被株連,至于府君……”馬謖看了鄂煥一眼,淡然道:“就算亭侯愿意給府君一次機會,也不可能再讓府君手握兵權。”
“沒了兵權,豈非任爾等宰割!?”高定怒道。
“府君如今兵權在握……”馬謖搖了搖頭,語氣不急不緩的道:“府君覺得自己在亭侯面前,有多少還手之力?”
“你……”高定對于這個事實,顯然不愿意予以承認。
“南中各郡太守,身受王上信任,卻對王上陽奉陰違,于國無尺寸之功,于南中百姓,無點滴之恩,反霍亂國家社稷,無論王上或是亭侯,都不可能再留各位于這南中荼毒。”馬謖看著高定,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神色也變得肅然起來。
“若府君現在愿意交出兵權,隨我回去,尚有生機,可保全性命與家人;但若府君執意要將兵權攥在手中,頑抗到底的話,就算亭侯不愿多造殺戮,但到時兩軍交戰之下,也不會再股權府君性命,到時候,府君便是戰死,家人亦是叛賊家眷,亦難幸免!”
“你在威脅我!?”高定面色一沉,森然的看向馬謖。
“府君可以這般認為。”馬謖點點頭道:“但謖所言也并非虛言,是繼續頑抗,然后被斬殺,最后還要禍及家人?還是順應人心,放下兵權隨我回去,保全自身性命也能保全家人安危,全賴府君一念之別,謖只是勸說,聽與不聽,就看府君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