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就是派這幫飯桶來戰我?”張飛猶如一尊魔神一般,駕馭著大宛馬依舊是邁著小碎步來到掙扎著剛剛從戰馬身下爬出來的韓琪身邊。
韓德看的目齜欲裂,一把抄起弓箭,厲聲喝道:“屠夫住手!”
說話間,一箭射向張飛面門,卻被張飛隨手揮矛隔開,大宛馬來到韓琪身后,張飛一勒馬韁,馬兒人立而起,那兩只碗口大的馬蹄狠狠地落在韓琪的背上,正要爬起來的韓琪重新被鐵蹄按在地上,背后的骨骼、盔甲整個凹陷下去,身體如同缺氧的魚兒一般劇烈的掙扎了片刻后,沒了聲息。
漢軍陣中,姜維眼見韓德放冷箭,怒哼一聲,抄起馬背上的強弓罵道:“反賊安敢暗箭傷人!?”
說話間,一箭猶如流星趕月般射出,那韓德還在心傷四子之死,正要再射一箭,卻被姜維一箭射穿了頭顱,動作僵在了原地,直挺挺的從馬背上摔下來。
后方的魏軍眼見須臾間,五名將領被殺,頓時騷動起來,有人開始往回跑,轅門之上,觀戰的曹真等人也是驚駭莫名。
張飛卻沒放過這個機會,將長矛一揮:“放箭!”
身后陣中,有弩手沖出,抱著弩弓前沖數十步,對著混亂的西涼軍便是一通亂箭射出,殺得西涼軍鬼哭狼嚎,瘋狂往回跑。
轅門之上,曹真也反應過來,連忙喝令放箭。
連弩的射程相對漢軍強弓來說有些近,此刻要射殺西涼軍,自然也暴露在對方的射程之下,只是一通連射之后,就被張飛叫停撤退,對方的箭簇多半射空,射中的,也很難射穿弩手身上堅固的衣甲,三百弩手毫發無傷的退回陣中。
張飛連斬四將,胸中那口郁氣得以發泄,只覺神清氣爽,帶著弩兵回歸本陣,扭頭看向魏營暴聲笑道:“哈哈,就這等本事,也敢自稱正統,三爺今日爽快了,先行回營,哪日心中不快,再來斬爾等幾員將領,哈哈,土雞瓦狗,說的便是你等!”
說完,帶著姜維領了兵馬,瀟灑的揚長而去。
曹真面色陰沉的看著院門外狼藉的戰場,擔心張飛有詐,不敢追擊,直到張飛一行人馬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方才有些無語的道:“此人今日前來,究竟為何?”
張郃等人無言以對,或許真的就像張飛所說的一般,就是為了過來殺幾個人爽爽,只是這種理由,對于一個主帥來說,未免太過兒戲了,也需后面還有什么伏兵吧,只是己方沒有中計,這個理由,比較讓人容易接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