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劉毅瞇起了眼睛,看向糜竺:“如此囂張?”
“這也是無法的事情!”糜竺嘆了口氣:“他們若不講道理起來,我等也拿他們沒轍。”
劉毅點點頭,金蓮鹽澤距此足有五百里,他帶來的新兵多為步兵,就算想要找回場子,他這兩萬步兵若是朕開過去,后路很容易便被匈奴人斷了,哪怕現在匈奴人都在各忙各的,聚集不到一起,但步兵在這種平原上跟人騎兵打,正面戰場還行,但來到這里這段時間,劉毅專門了解過匈奴人的戰法,以騎射游擊為主,很少會跟你正面硬碰。
這也跟匈奴人制度有關,哪怕是單于,也沒辦法讓這些牧民們去做必死的事情,而正面沖擊步兵方陣,在沒有馬鐙,也沒有魏軍騎兵那種馬鎧的情況下,基本就是找死,牧民們自然不愿意去,紀律性上來說,漢軍能甩匈奴兵十八條街。
不過不硬碰才是最麻煩的,他們會騷擾到你疲憊或者自亂陣腳的時候,一窩蜂沖上來。
所以要動手是不可能的,但就這么算了,劉毅心里不舒服,別看他平日里作戰以守為主,但這只是個人風格而已,并不代表劉毅就愿意在敵人招惹自己的情況下還要忍氣吞聲。
就像糜竺說的那樣,現在還真沒什么辦法對那拓跋部落進行制裁。
金蓮鹽澤,也確實不缺鹽,拓跋部敢這么囂張,恐怕也是因為手中控制著鹽澤,哪怕匈奴單于都得敬他們三分。
“打聽打聽這拓跋部的鹽是如何分配的,他們控制著鹽澤,不可能只是自家用吧?另外再看看他們缺什么?”劉毅想了想,對著糜竺道。
“伯淵要做什么?”糜竺看著劉毅,詢問道。
“現在也說不準,但這個場子得找回來,不然他還真以為我不能將他們怎么樣了?”劉毅笑著搖了搖頭,出兵不現實,兩萬新兵可不能這么糟蹋,物資上,這拓跋部顯然也并不是太缺,他想干什么都干不了:“而且鹽澤這種富的流油的地方,覬覦之人也不少吧?”
“的確。”糜竺點了點頭,別說匈奴人,他都有些眼紅。
“那就找可以合作的,最好是跟拓跋部有貿易往來,跟他們親近的。”劉毅笑道。
“這……”糜竺想了想,苦笑道:“伯淵還真是洞徹人心。”
他經商多年,人心險惡著實見了不少,一般能算計你的,多半是你身邊親近且有利益關系之人,遠的人家或許會羨慕、嫉妒,但距離太遠,也夠不上,只有有利益往來的,能夠親生接觸和感受到這其中龐大利益的,才會有這個心思,因為他們不但距離這里近,更重要的是他們能夠夠到,滅了拓跋部,他們是有能力拿到鹽澤的,這些人,對于拓跋部來說,才是最危險的。
“怪只怪他不守規矩,其實拓跋部愿意合作的話,我也不會想這種辦法,費時又費錢。”劉毅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那些奴隸雖然少,但也別停止收,這次的三百人先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