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劉禪瞥了黃皓一眼,繼續逗弄自己的鳥兒,隨口道:“說吧,又惹了何人?”
“司空。”黃皓苦笑道。
“啊?”劉禪聞言一怔,扭頭看著黃皓道:“司空遠在壺關,你倒是想惹人家,人家有功夫理你才行,你不會去招惹劉誠了吧?”
“奴婢哪敢?”黃皓嘴角抽了抽,他寧愿惹劉毅也不想惹她哪個女兒,惹劉毅,最多也就劉毅給他一巴掌,但若是惹了劉誠,那不說劉毅、諸葛亮會同時跳出來,劉禪都會收拾他。
“司空如今在外為國征戰,朕不想再聽到任何關于前線將士的流言。”劉禪看了黃皓一眼,淡然道。
“奴婢明白,不過此番真的與奴婢無關。”黃皓哭喪著臉,自懷中取出一卷竹簡,交給劉禪道:“昨日李嚴將軍突然派人送來這個,奴婢若按照竹簡中所述去做,怕就要得罪司空。”
黃皓心中暗暗松了口氣,他接到李嚴的書信之后,就做了兩手準備,帶著竹簡跑來找劉禪,探一探劉禪的口風,若是劉禪還是如以往一般信任劉毅,就直接賣了李嚴,但若是劉禪但凡有絲毫對劉毅的猜忌,那就是另一番說辭了。
劉禪聞言,皺眉接過竹簡來,打開竹簡,看著竹簡上的內容,面色漸漸陰沉下來。
“呵~”半晌后,劉禪直接將竹簡扔在地上,搖頭嘆道:“好一個兩朝老臣,這等時候,不思報銷國家,卻想著構陷大將,不過朕更好奇,李嚴為何會找你?”
說到最后,劉禪似笑非笑的看著黃皓。
黃皓面色一白,連忙磕頭道:“奴婢也不知道,陛下當清楚,那李嚴向來看不起奴婢的。”
劉禪看了黃皓一眼,搖了搖頭道:“起來吧。”
倒沒有真的想要辦黃皓,一個君主需要忠臣、能臣來為自己治理天下,但同樣也需要奸臣,不只是平衡朝中勢力,最重要的是,關鍵時刻,奸臣能幫自己背鍋,殺奸臣還能平息民憤,總之奸臣的作用很多,而且奸臣一般比忠臣討喜,皇帝也是人,也喜歡聽好話,黃皓他用的挺順手,暫時還沒考慮到換人,所以也只是點一點。
“喏~”黃皓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時,卻發現背上已經被冷汗沾濕。
“你說這李嚴該如何處置?”劉禪繼續去逗鳥,漫不經心的道。
“奴婢不知!”黃皓此刻哪敢多言。
“你可以知道。”劉禪逗著鳥兒笑道:“朕準你知道。”
黃皓眼皮狂跳,猶豫片刻后道:“奴婢以為,如今大軍征戰,李嚴輕敵冒進,本就有罪,不思悔改,反而意圖賄賂內侍,構陷司空,當重懲。”
他跟李嚴交情不算深,但李嚴手中有他的把柄,如今派人來求援,黃皓也不能不幫,但若要自己賠上前途乃至身家性命去做,那不可能,而且李嚴的把柄始終是黃皓心里的一根刺,既然幫不了他,那就趁此機會將李嚴直接摁死。
當然,黃皓不可能直接說處死李嚴,畢竟李嚴怎么說也是朝廷重臣,以劉禪的性格,就算要處置李嚴,也不可能讓他一個宦官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