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皓?”劉毅有些意外的看著朝廷使者,微笑道:“坐吧,什么事兒得要你親自過來?”
黃皓可是劉禪的近侍,一般劉禪給外出征戰的將領們傳遞命令也不可能讓黃皓親自來,所以劉毅有些驚訝。
“司空說笑了,奴婢不過一介宦官,陛下讓奴婢做什么,奴婢自然要做好。”黃皓對著劉毅躬身一禮道。
“行吧,最近正準備回河內,并州明年初當可拿下。”劉毅笑道。
就戰績來說,劉毅這邊其實也不差,不止拿下了河內,并州基本上除了雁門之外也都到手了。
“不是這個。”黃皓嚴肅道:“是關于尚書李嚴之事。”
“嗯?”劉毅聞言看向黃皓。
“司空莫要誤會。”黃皓連忙擺手道:“原本,李嚴雖然兵敗,但也不至于被嚴懲,但這次李嚴卻意圖向奴婢行賄,甚至想要構陷司空,奴婢雖然卑賤,但也知司空忠義,特將李嚴的書信交給陛下。”
劉毅聞言挑了挑眉,有些鬧不清楚黃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繼續保持沉默。
“陛下三日前與群臣商議,李嚴兵敗,不思悔過,反而意圖構陷重臣,是以陛下已下令扣押李嚴三族,至于李嚴,則交由司空親自處決。”黃皓連忙躬身道。
從這點上來看,也能看出李嚴平日里有多不會做人,滿朝文武,竟無一人為其說話。
“三族有些過了。”劉毅皺眉接過黃皓遞來的竹簡,這是李嚴寫給黃皓的書信,沉默片刻后道:“就勞煩黃中常待我一封書信于陛下,李嚴罪行自當重懲,但禍不及妻兒,禍延三族,還是免了吧。”
“喏!”黃皓連忙答應一聲,隨即道:“不知司空準備如何處置李嚴?”
“勝敗乃兵家常事,李嚴雖敗,但罪不至死。”劉毅目光落在竹簡之上,沉默片刻后道:“但這個時候來構陷我,那就死有余辜了,其族可免罪,但其人必殺,以儆效尤,不過此事該由朝廷處置才對。”
新仇舊恨,也是時候做個了解了,但有些事情,不能僭越。
“此乃陛下詔書!”黃皓連忙將詔書遞給劉毅道:“陛下說了,為泄三軍之憤,當在三軍之前,將其斬殺以儆效尤,司空大可放心。”
“行,我回去就辦。”劉毅確定了一遍詔書沒有問題之后,點點頭,順手將詔書收起來,并沒有遞還給黃皓:“我正好回河內,黃中常可要同行?正好,斬殺李嚴之事就由黃中常親自監督。”
“不了,奴婢還要會長安鄉陛下復命,不便多留。”黃皓連忙擺了擺手,起身告辭道:“司空慢走,奴婢先行告辭。”
“伯約,派人護送黃中常。”劉毅點了點頭道。
“喏!”姜維答應一聲,招來兩名親衛護送黃皓離開。
“都督,可是有問題?”姜維看向劉毅道。
“詔書沒有問題,黃皓還沒那么大的膽子篡改詔書,就算有問題,這份詔書到時候拿到陛下面前對峙,我也有話可說。”劉毅搖了搖頭道:“不過黃皓似乎巴不得李嚴快死一般,這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