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身后傳來了步清顏的冷哼。
“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沐州府分部是我們商行最大的一個分部,當初為了成立它,我們花光了我們商行好幾年的收入,包括打點各方勢力,所有建材用的都是珍貴的龍紋銀木,一根就得上千金,現在破損成這樣,要想修復,沒有幾十萬下不來,而且最關鍵的是損失的信譽,對于一個商行來說,那才是千金不換的東西。如今你當場殺了我們邀請來的客人,今后還有誰敢來我們這里。”
步清顏越說越氣,若是最后沒有砍那個人的頭,說不定還有挽回的余地,現在一切都晚了。
“就這么簡單?”朱天德大概清楚是什么意思了,可這種事對于他來說,根本都不叫事。
“簡單?”步清顏白眼兒一翻,沒好氣的道:“你說的倒是輕巧,別的不說,光是修復破損部位就得幾十萬金,這么大的窟窿怎么來?而且還要想辦法安撫死者的家屬,又是一大筆開銷。”
朱天德搖了搖頭,笑道:“這個簡單,修繕要花多少錢我出了,至于說解決什么信譽問題,那太簡單不過了,回頭再教你。”
步清顏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這錢你出……”話剛出口,她似乎誤會了什么,剛剛白下去的臉頰又開始泛紅,忸怩的回道:“你,你出錢干什么,跟你有什么關系。”
然而,朱天德下一句話打破了她的幻想。
“不過,這個錢也不是白給你們用的,就當我入股你們了,今后你們得按照所占份額分我錢。”
“你!無恥!趁人之危。”步清顏剛升起的一點好感瞬間消失。
“這怎么能叫趁人之危呢?我出錢占股,天經地義的。”
“額咳,姑……林公子,我天沐商行雖然算不上沐州最頂尖的商號,但也算有一定家業的,區區幾十萬金想占股還是有點勉強的。”木老解釋道。
朱天德輕笑道:“我又沒說在整個天沐商行占股,只是占這個分部的股,如何?這個條件很劃算吧?”
“這個……”步清顏陷入了遲疑之中。
若是只占沐州府分部的份額,這個倒不是沒有可操作性,只是她現在已經被朱天德纏上了,實在不愿跟他再有其他的牽扯。
“小姐,這個可以,沐州分部是我們步家占據大頭,其他兩家沒我們份額高,我們完全可以主導此事,而不用與其他兩家商議。”木老在旁邊攛掇道。
朱天德看向這老頭目光充滿了欣賞,這家伙雖然老,但眼光很不錯,將來會有大出息。
“如,如此也行。只是你只占份額,但不能插手具體事務。”步清顏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不行。”朱天德搖了搖頭,道:“我錢都花,怎么可能讓你們亂搞。我參股可不止是玩玩,而是有自己打算的。”
“你一個世家子,懂什么經商,你要是亂插手,很容易打亂我們的布局。”步清顏鄙視道,打心底看不起他。
“我不懂經商?”朱天德有些好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前世滿大街的商業案例洗腦,偷也能偷來不少了,不過這事比較敏感,他沒有強求,而是提出另一個條件道:“我有辦法解決今日死人的問題,這樣可以參與管理了吧?”
他之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把天沐商行掌握在手里,自然不會是單純的想要賺錢,而是已經想好了一條大規模擴散功法的途徑,需要借助一個比較成熟的商業組織,如今這天沐商行正好瞌睡送上枕頭。
最終,在他的威逼利誘下,步清顏無奈的答應了,同時他還爭取到了一項最重要的權利。
——一票否決權!
步清顏并不知道這項權利的殺傷力,反倒沒有多想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