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張然的慫恿下,二人大搖大擺的朝林府走去。
......
州牧府,趙銘賢做端坐在高樓陽臺上,目光似乎跨過數十里之地,看到了遠處的戰斗。
見戰火消散之后,他才笑著搖了搖頭,輕嘆道:“果然粗人心思簡單,反倒沒有什么齷齪事,行事百無禁忌,別人也拿不到把柄。”
他的身邊跪著一個年歲不過十六的翩翩少年,為他斟了一壺茶,也笑著問道:“爺爺是在說林崇虎將軍嗎?”
“不錯!”趙銘賢看著少年,滿臉慈愛的道:“羽兒你要記住,世上兩種人不好惹,一種是看不透的,一種是一眼就看透的。”
趙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卻有些不解的問道:“爺爺,看不透的人不好惹這我知道,但一眼就看透的為什么也不好惹?”
“哈哈哈......”趙銘賢笑道:“不好惹的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一眼就看透的人往往不按套路出牌,你跟他玩手段的時候,他跟你掀桌子,你跟他掀桌子的時候,會發現桌子已經被他砸了,當你以為布置了一個完美的計劃對付他的時候,他往往會非常簡單粗暴的逮著你教訓一頓,然后極盡嘲諷你花花腸子太多,那林崇虎就是靠這種簡單的邏輯,一直壓吳耀一頭的。”
“原來是這樣啊!書中說,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便是這個道理。”趙羽恍然大悟的道。
“不錯!”趙銘賢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能想到這點,也算沒有白讀書了。匹夫擅長砸桌子,掀棋盤。”
說道這里,他若有所思的嘆了一聲道:“這林家,林崇虎匹夫一個,而他家那小子卻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家伙,這父子湊在一塊,吳耀想要跟他們斗,實在有些不智。”
“爺爺說的是林素兄嗎?他怎么就看不透,孫兒覺得他跟林將軍差不多啊,行事大大咧咧的,不計小節。”趙羽不解的問道。
趙銘賢輕笑一聲:“他?大大咧咧?這就是老夫說他看不透的原因,那小子年前我也見過,但最近再見時,卻發覺此子沒那么簡單,表面上行事乖張,實則狡詐,有些地方讓老夫往往都難以琢磨透,不由的心生忌憚。”
說道這里,他不由的摸了摸手中的儲物戒指,腦海里不由的回想起拍賣會當日的場景。
......
“州牧大人可是想再進一步?”朱天德壓著聲音問道。
趙銘賢沒有回話,而是反問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朱天德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說道:“那日見大人當街牽馬,所以便猜測大人這是不甘長居于沐州,想要再進一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的話,我覺得大人態度有些曖昧了,殿下遇襲,大人沒什么動作,在殿下看來,大人便是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而外人看來,大體也是如此。試想,一州主政官,在自己地盤上發生皇族遇襲事件,換成別的州牧,恐怕早就刮地三尺的抓人了,動靜能有多大就多大,哪怕抓不到人也能表表忠心。而大人卻沒什么反應,想必是已經猜到是吳家動的手了,而吳家背后便是李家,所以大人大無動于衷吧?”
趙銘賢雙眼一瞇,認真了起來,但還是遮遮掩掩的道:“你如何覺得本官已經知道?”
“兩強相爭,作壁上觀,有時是明智之舉,但有時便會讓人誤會,認為大人并不上心,而為什么不上心呢,道理很簡單,大人已經是其他皇子的人,所以不必在意三殿下不是。”
聽到這話,趙銘賢臉色頓時就變了,不過還沒等他有什么反應,朱天德就掏出了一個儲物戒指塞進他手里。
“大人,里邊這些是剛剛收繳的用來查證此刻同黨的贓物,勞煩大人派人仔仔細細,花個三年五年,甚至十七八年查證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貓膩。”
強塞完戒指,朱天德又道:“這可能是大人為數不多的機會了,要把握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