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剛才在你書桌上看到一張你年輕時的合照。站你右邊那個帥哥是誰,我怎么不記得道上有這么一號靚仔,也沒在你倆身邊見過這個人。”看著對面靜靜享受著溫熱咖啡的Marry,陳永仁放下左手端著的咖啡杯,伸向凌亂臥室中床頭柜旁書桌上的那張照片。
順著陳永仁手指的方向,扭頭看向凌亂臥室中擺在書桌上的那張照片,看著里面笑容燦爛的三人,疲累過后徹底放松的Marry眼神有些迷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半天之后,Marry才幽幽說道:“那人和我還有阿琛,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只是他不過我們這座橋,和我們走了不一樣的道,便很少來往了。”
陳永仁平靜的點了點頭,也沒問那人現在混哪行,而是問起了另一個問題:“我很好奇,論長相、論氣質,那人看起來都要比韓琛強太多了,你怎么最后怎么會跟了韓琛?”
聽到陳永仁當著她的面,在這個凌亂的臥室中提到韓琛,Marry臉色一紅,然后又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這個男人的一些嗜好,有時候是真過分。不過很快,她的思緒就被陳永仁的話帶回到了當年的往事。
“怎么會選擇阿琛,呵呵,這事說來也很簡單。我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們倆都是我的追求者。只是有一次,我們三人去看電影。結果我遭到幾個小混混的調戲,那人選擇了打電話向差佬求助。韓琛卻是擋在我面前以命相搏,你如果是我,你選誰?”
陳永仁笑著點了點頭,繼續指向擺在合照旁一個銀白色的女式手表:“我怎么沒見你戴過這塊手表。”
看著那個在窗外陽光的照耀下反射點點光芒的銀白色手表,Marry笑著搖了搖頭:“那塊表是那個男人送給我的,只是我不喜歡,所以便一直沒有戴過。”
說到這里,Marry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呵呵,你知道他為什么送我銀白色的手表嗎?只是因為年輕的時候我和他開玩笑,說我最喜歡銀白色的手表,覺得那種銀白色很干凈,之后他就只戴這種顏色的手表。連送人禮物,他也只送這種顏色的手表。”
聽到這里,想到自己公寓書房抽屜里的那塊銀白色手表,對于那位舔狗黃Sir,陳永仁也只能哀嘆他真的不懂女人。
是的,在修理床鋪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一旁書桌上那張Marry年輕時的合照,注意到了合照中站在Marry右手邊那個一臉燦爛笑容的年輕男人:黃志誠。
事到如今,他之前在天臺上對于黃志誠和這二人復雜的關系總算得到了解釋。他還真沒有想到,堂堂的尖沙咀警署反黑組組長黃志誠督察,竟然和下轄區域的幫派老大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也難怪對方很少和韓琛兩人來往,這事情如果讓內務部知道了,就算他是清白的,也沒人信。
“那么帥的一個男人,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Marry沒好氣的伸出白嫩嫩的玉足踹了他一腳,轉頭看向窗外一幢幢風格各異的高樓大廈,幽幽嘆了口氣:“怎么能沒有感覺呢,我最早喜歡的其實就是他。只是那次事件之后,我才發現韓琛更適合我。”
陳永仁端起微涼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微涼的咖啡,感受著嘴中的淡淡苦澀,撇了撇嘴:“因為他不肯為你拼命?”
Marry聽了,點了點頭,并不否認:“相比起韓琛對我的愛,他更愛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