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人我們見過,不知道舅舅是否還記得,前些日子在陳記糕坊遇見的那個老者!”
王廉聽罷,腦海中細細回想,恍然大悟。
“方才的木偶,相信舅舅不會陌生,如今江捕頭又說他是個駝子,而且當時他還與趙虎起過沖突!照這么看來,他栽贓嫁禍給趙虎,一來報仇,二來掩護自己脫身,也就可以說得通了!”
這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使得王廉閉塞的思路瞬間暢通無阻,一片清明。
“不錯,不錯!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他剛好是住在客棧里面,關鍵地點還正好是囡囡失蹤的那一段路程之間,這與我們之前的推測不謀而合。”
念及此,他已經沒有什么顧慮了。
“江捕頭,留下兩人在此善后,其余的跟我走。”
說罷,隨同盧湛迅速朝著陳記糕坊進發。
盧湛先前主動請求參與此案的偵辦當中,一開始是為了挽救自己的妹妹,然后是為了還受害者一個公道,那么現在,他有了自己的一份私心。
消解業障,便可獲取對方相應的能力。
傀儡術!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窺探一番其中的奧妙。
不多時,眾人趕到陳記糕坊,找到了它旁邊的那家客棧,眾衙役齊刷刷的抽出刀來,將整座客棧團團包圍,嚴陣以待。
江捕頭敲開了客棧的大門,率領其余弟兄直接沖了進去,店小二一臉懵逼,卻不敢阻攔。
盧湛上前,神色嚴峻的朝他詢問起那個耍木偶戲的老頭,當得知果真住在店里,問清楚了房間之后,便跟隨著江捕頭一行人快速趕了過去。
進入內院,來到一間廂房,踹開房門,眾人沖進去好一番搜索,無奈卻沒見到半個人影。
房間之內,僅僅擺著兩個大木箱子。
箱子里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表演道具,大大小小的木偶足足有數十個,手工畫風無比的精致,栩栩如生。
盧湛掏出那個被燒得只剩下一半的將軍木偶,對照這里的木偶稍一比較,手工樣式乃自畫風,幾乎是一模一樣,明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只因對方的制做手法太過獨特,而且每個木偶都有共同的特點,不要說行家,就是一個完全不懂的人,在仔細的觀察過后,也能夠看得出端倪。
江捕頭帶著眾衙差,將整座客棧徹徹底底的搜索了一遍,只可惜并沒有找到那個人。
想想也是,東窗事發,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自投羅網,這一趟,他們注定是無功而返。
“大人,盧公子,我們接下來該當如何?”
江捕頭朝著兩人一抱拳,出言詢問道。
“唉!天意如此,大家都盡力了!先回去好好休整吧,只要他在城里,便不愁抓不住他。”
王廉長嘆一聲,也是大感無奈。
“江大哥,你的傷沒事吧?”
盧湛此時邁步上前,打眼望了望他左臂的傷勢,雖然他已自行撕下衣角,做了個簡單的包扎,但鮮血仍然在往外滲透,將衣物染得通紅。
“只是些皮外傷,不礙事!”
這點小傷,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盧湛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事已至此,無可奈何,王廉隨即讓大家清理完現場,將兇手留在這里的東西全部搬走,回轉縣衙。
與木偶人的一場大戰,死了兩名衙役,皆是腹部受到了重擊,被震碎了五臟六腑而亡。
至于受傷的還有數人,包括楊壽,接下來還得要做好死者與傷者的善后工作。
回到縣衙,已近深夜,王廉讓一幫衙役各自散去體整,不過城內的巡視依然不能松懈。
自始至終,城門都死死的封鎖,除非對方有飛天遁地的本領,否則絕無可能逃出城去。
知道了他的相貌特征,那么想要抓住他只是時間問題,待通緝令一出,便是插翅也難飛。
只是兇手一日未落網,他們終究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