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僅是李顯,就是隨從的侍衛們,也喝彩起來。
看到這一幕,李賢忽然感覺心里有點塞塞的。
這倒不是說他圣人,那些胡姬露出來的美好春光,他也喜歡。
但是,如此一個踐踏他人尊嚴,只為了取樂的場景,他還是覺得很難受。
最令他意外的是,就連王勃和蔡玨這兩個讀書人,也沒有上前制止,雖然一副道貌岸然、與我無關的樣子,但眼睛卻專門朝著一些圓滾滾的地方瞟。
或許,我這么自命清高,才是最反常的一個?
李賢給自己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跟馮沢一樣,這里的掌柜也很有眼力。強迫自己的奴隸放了一波福利以后,就走過來,坦然的接受搜身。
搜身完畢,掌柜的拱手行禮道:“草民許佑,拜見兩位王爺,不知兩位王爺今日來人市,可是要買些胡姬?不是草民吹噓,整個人市上,沒有哪家能比得上我們,不管是新羅婢、高麗婢、西域之地的普通胡姬,哪怕是極西之地的金發胡姬,我們都有,而且保證是極品的處子!”
“....”
看著掌柜自豪的樣子,李賢就一陣無語。看樣子,長安的達官貴人,還挺會玩?連白種人都上了他們的床?
李顯則是咽了咽口水,坐在伙計搬過來的椅子上,遲疑道:“這個,不太好吧,極西之地的金發胡姬,弄到家里去會不會被宗正府問罪?”
掌柜笑道:“英王放心,皇家的規矩,草民清楚的很。您把胡姬弄到府上以后,只要給她安上舞女的身份,再灌下避子湯,只要她懷不上身孕,自然百無禁忌。況且,宗正府而已,他們也就是對王爺這樣的皇族子弟兇狠,還不敢冒犯到我們許家的頭上。”
宗正府也不敢冒犯?這有點牛啊!
李賢很清楚,宗正府其實就是皇家的“長老堂”一般的存在,除了給帝后面子以外,余下皇族成員,都對其避之不及。
這樣的話....
輕咳一聲,李賢問道:“還未請教,掌柜的為哪位大員辦事兒?”
許佑嘿嘿一笑:“草民姓許,還能為誰辦事兒?自然是中書令、光祿大夫,許敬宗了。”
許敬宗?
李賢又是一愣,這個大兄弟他可不陌生。
“廢王立武”一事,還有扳倒“長孫無忌元老集團”一系列事情,許敬宗和李義府才是主力。而李義府后期因為自己胡搞翻了船,但許敬宗卻一直備受榮寵。乾封初年,由于許敬宗年老,不能步行,皇帝特令他與司空李績每次入朝晉見那天,各乘小馬進禁門到內省。
就這兩年兒的事兒。
當臣子榮寵到了這個份上,可以說是極致了。
難怪這掌柜的說宗正府也不敢招惹他們,要知道,像許敬宗這樣混到了年高德勛等級的,只要不造反、不惹到皇帝,余下的事兒,不還是為所欲為?
宗正府就是再頭鐵,也不愿意往同樣是鐵板的許敬宗身上撞。
李顯哈哈笑道:“原來是許敬宗的產業,難怪了。也罷,本王最近尤喜舞蹈,你給本王挑選一些擅長胡舞的胡姬。另外,極西之地的金發胡姬,本王也想見識一下,但不是現在,你懂吧!”
許佑連連拱手,笑道:“王爺的意思小人明白,王爺放心就是。”
倆人的密碼文其實很簡單,就是偷偷往英王府送人。
只是....
看了看李顯,李賢很難確定,這家伙十一二歲的年紀,小青蛇能降得住巨蟒洞嗎?
確定了一單交易,許佑頓時神采奕奕起來。
人口買賣作為最原始的買賣之一,可是暴利。實話說,如果不是許敬宗的身份夠高,這樣的買賣還輪不到他們做。西域恰逢戰亂,一般遇到胡姬,給一口飯吃就跟著走了。至于更年輕的小孩子,那就更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