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去消毒柜里拿了兩套餐具,一套放在何依依面前,一套給自己。
“……”周涵掃了一眼兩套餐具啥也沒說。一進門這兩個人就一左一右的圍著何依依,那個小的不知道是誰,但宋沅是怎么回事,周涵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只舔狗!
“姐姐~~”容軼忽然朝何依依笑出八顆牙齒。
“自己去拿。”何依依說。
“我們開黑吧?”容軼根本不在乎餐具啥的。
“……”這次輪到何依依無語了。
房門被推開,陶阿姨送了幾罐椰奶,說好久不見特意送的。
何依依忙道謝,隨手拿了一罐又覺得有點涼,便放下了。
“你們……都報了這一期的研修班嗎?”周涵問。
“是啊。”何依依平靜的看著周涵這張臉,許是上輩子看得太多已經審美疲勞了,如今看他怎么都覺得不如身邊這兩只好看。
“我聽說你要參演《藍血》,還要去電視臺錄節目,忙得過來嗎?”
何依依淡然一笑:“你對我的行程安排這么上心?辛苦了。”
“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們之間不是誤會,是深仇大恨。
“這幾天我一直在認真地回憶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說實話,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過何小姐。所以你能不能直接告訴我,即便是死也讓我做個明白鬼。”這是周涵深思熟慮之后的話,所謂破釜沉舟便是如此。既然面前這人不能得罪,那就盡最大的努力跟她冰釋前嫌,即便做不了朋友也不能做敵人。
宋沅已經燙好了一罐椰奶放到何依依手邊。
“謝謝。”何依依拿起椰奶暖手。
“我們在米克島的酒店里是第一次有交集吧?李蕾說你一直喜歡我的歌……”
“是,我是喜歡你之前的歌——而已。”何依依打斷了周涵后面的話,“我們并沒什么交集更談不上恩怨。但有些人天生氣場不和,有些人初見就像是老朋友。這種事情很難說得清,如果你非要探究,我只能說或許是我們上輩子就埋下了深仇大恨。”
“上輩子?”周涵無奈地笑了,腦子一熱一句話就脫出口:“難不成我們還是三生三世的緣份?”
“你想多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并沒有熟悉到開這種玩笑的程度。”何依依立刻冷了臉。
“我說哥們兒。”容軼伸手拍了拍周涵的肩膀,“你這樣磨磨嘰嘰的真的跟個娘們兒一樣。”
這小子從小在國外長大,說漢語的時候帶著西方語言的翹舌音,聽起來很是滑稽。
“……”周涵扭頭看了容軼一眼,很想一拳頭把這小子的鼻子打歪。
“怎么,想打我?”容軼像是安裝了讀心術功能的機器人一樣靈敏。
周涵忍下心里的憤怒,把自己的招牌微笑掛在臉上,對容軼說:“在別人說話的時候你能不能安靜一點?這是做人最起碼的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