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言之有理。只是這董書恒的任命,朕覺得可以再大膽一些。可以仿江忠源之例嘛!”咸豐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祁寯藻說道。
“陛下的意思是?”祁寯藻也是個老謀深算的人,如何不理解咸豐的意思呢!西邊的曾國藩和江忠源已經做大,這個時候該在東邊再扶持一只漢人武裝與之制衡才對。
“朕以為可以授一個江北提督。就讓他和魏源搭班嘛,一老一少,一文一武,相輔相成。另外把淮揚鹽巡道也給魏源,打仗要花錢的,人家可是已經變賣家產了。”咸豐帝笑著說道。
“陛下,請恕臣弟無禮,這董書恒畢竟只是一白身,突然授予高位,恐軍中將帥不服啊!”一旁一直未說話的奕?突然插話道。
咸豐帝的眼中閃過了一抹不快,自己的這個六弟從小就比自己聰明,自己登基后這幾年,倒是低調很多,但是總是給人一種鬼里鬼氣的感覺,最近聽說他跟曾國藩走的很近。
“哼,朕不是沒給過他們機會,打仗不行還惦記著位子,大清的官是那么好當的嗎?六弟,你多慮了(言下之意,你管多了)。”咸豐帝冷哼道。
咸豐帝生氣了,其他人也不敢再說什么,封賞的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
江北大營,琦善坐在太師椅上把玩著自己手中的玉扳指。琦善此人最是貪生怕死,他已經60多歲,身體也不爽利。奉命建立江北大營后,先是在河南逗留了兩個多月。現在大營建成,他手下有2萬5千人,可戰之兵也有1萬多,但是只敢堵著揚州的北門,不敢出戰。
但是此人在官場上摸爬滾打數十年,深諳為官之道,他現在就是以穩為準。
“蘇成阿,你覺得這個董書恒如何?”琦善問自己的親隨道。
“大人為何問那董書恒,而不是問魏源呢?”蘇成阿不解地問道。
“你還是看不明白啊,此戰跟那魏源沒啥關系,他只是別人推在前面的擋箭牌。”琦善調笑道。
“那大人您的奏折?”
“呵呵,這就是為官的智慧了,看透不說透。董書恒他會做人,咱也不能不識趣啊!這次老夫收了他的功勞和銀子,自然把他的事辦好。為官信譽很重要的,這樣以后才好繼續合作嘛!”
“現在有了能打仗的董書恒,位子名分都給他,打勝了,功勞有老夫一份,打敗了他自己擔待著。老夫只要守著這大營就好,也不用再怕勝保那個愣頭青彈劾老夫了。他勝保想出擊隨他的便就好了。你去安排個戲班子,老夫要聽戲。”
常州,江蘇巡撫楊文定現在把他的駐地搬到了常州,面上說的是防發匪東去。他現在手上只有1000撫標營還有一些地方團練。同樣都是團練,為何自己手下這些人就那么沒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