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雪琴定當全力以赴。只是總統,雪琴畢竟初來乍到,唯恐軍中多有不服。”
“雪琴,你過濾了,我淮海軍成立也就半年時間,還沒有誰敢說自己是老資歷。而且淮海軍首重軍紀,而軍紀以軍令為核心,所以你不必擔心有人會抗令。你知道把仗打贏了,大家自然就會服你。”
“是,總統,那雪琴什么時候去長江水師?”
“過兩天就過去吧,你要跟在老劉后面熟悉一段時間水師的指揮,還要了解你手下的士兵,這樣你在打仗的時候才能夠計算自己的力量。”
這幾件事辦好,董書恒并沒有立即會揚州。因為有一個普魯士的使團馬上就要到上海了。
按照從廣州傳來的消息,這個使團是由普魯士海軍司令阿達爾伯特親王親自率領。
這個使團并不是應王韜他們的邀請而來,王韜他們此時還沒到歐洲呢。相反,這個使團就是阿達爾伯特親王自己組織的。
阿達爾伯特親王是現在的普魯士海軍司令。但是作為一個陸軍大國,普魯士并不重視海軍。
第二次反法聯盟擊敗拿破侖以后,歐洲國家在維也納重新劃定勢力范圍,其中瑞典就把西波美拉尼亞割讓給了普魯士,從此普魯士有了入海口。并且擁有了第一只海軍,雖然這只海軍只有6艘破舊的幾十噸級單桅帆船。
1836年,阿達爾伯特親王主導成立了一個海軍委員會,開始建設普魯士的海軍。他將海軍分為水兵部隊和造船部隊,一個負責作戰,一個負責建造軍艦。
……
這次出行,阿達爾伯特親王想要向普魯士證明海軍的存在價值。
他從遙遠的中國發出的訂單那里看到了希望,今年年初普魯士的商人突然在東方完成了幾筆大訂單,追加的后續訂單隨后被傳到了柏林,阿達爾伯特親王從中看到了機會,如果普魯士能夠在東方獲得經濟利益,那么將是一個很好的發展海軍的理由。
因此他想到了要親自去東方看看,并且他的艦隊也需要一次遠航的磨煉。
使團船隊包含了董書恒剛剛穿越的時候,淮海軍向普魯士訂購的大量機械、軍火,以及普魯士向淮海軍派遣的陸軍軍官團和一些工程技術人員。
董書恒留在上海就是為了迎接普魯士使團的到來。此時的普魯士在歐洲只能算是一個二流強國。這個國家本身是一個陸軍強國,海軍規模很小,也沒有什么海外利益,不為歐洲國家所關注。正所謂遠交近攻,普魯士是此時董書恒的天然盟友。
所以這次阿達爾伯特親王率領艦隊訪華,并沒有多少歐洲國家予以關注。只是把這件事情當做一個親王的遠途旅行。
東海之上,普魯士船隊離開了廣州沿江一路北上。
“馬克,這個國家真大、真富饒。這里不像奧斯曼那樣都是貧瘠的沙漠,也不像非洲那樣愚昧落后,我們早就應該來這里了。我們普魯士在歐洲大陸上越打越窮,而英法卻靠著海軍到這里來開展貿易,賺得盆滿缽滿。”阿達爾伯特親王對身邊的侍從官馬克說道。
“是啊,這里是那么的富裕,那個將軍一口氣就買了那么多的東西。要是早點到這里做生意,我們普魯士的工業一定會發展得更好。”
“是的,那些陸軍能夠給國內帶來什么?他們只會花錢,這次我們一定要見一見那個中國的將軍,跟他把關系搞好。”阿達爾伯特親王憧憬地說道,愉悅的性情沖淡了旅途的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