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穆拉維約夫的手下損失了近兩千匹戰馬,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它們在發狂的狀態下互相擠兌踩踏后被受傷。
有些戰馬雖然還活著,還能一瘸一拐地移動,但是已經沒辦法繼續做戰馬了,只能夠留著殺掉吃肉。
一支五百人的哥薩克騎兵已經被派出去了。他們沿著那些“老鼠”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戰馬是哥薩克人最忠誠的伙伴,不需要穆拉維約夫做什么動員,這些哥薩克自己就想去找這幫子人報仇。
“命令船隊繼續出發!”
一群武裝農夫疲憊地將從城中清理出來的物資,又裝到了船上。
本來是想讓隊伍休整一下,但是沒想到卻讓船隊更加的疲憊。
不要小看這一點點的疲憊。有的時候沒有休息好,對軍隊的戰斗力影響非常的大。
人在沒有休息好的情況下,往往會免疫力下降。
在這種長途行軍中,尤其是陌生環境的長途行軍中,士兵的免疫力下降很容易染上疾病。
就像我們常說的水土不服。
在這個時代,也許僅僅是一個感冒發燒就能帶走人的生命。
如果要是那種具有傳染性的疾病,很可能就會在軍隊中引發一場瘟疫。
這個時代野外行軍的軍隊中要是爆發瘟疫,除了指望他們早點群體免疫,也沒別的辦法。
船隊繼續沿江而下,這次穆拉維約夫決定就呆在船上哪里也不去了。
船隊正向前行,突然在船隊的最前方響起了一聲巨響。
站在船隊的后方都能夠看到一朵巨大的水浪沖到空中。
水浪中還隱約能夠看到碎木屑和掙扎的人影。
“怎么回事?”穆拉維約夫對站在炮艇桅桿頂端的瞭望手問道。
“報告總督閣下,好像是水雷,前面開路的炮艇觸動了水雷。”
“水雷?一定是該死的英國佬給他們的。這些清國人怎么會使用水雷?”穆拉維約夫再次在心中詛咒英國人。
俄國人打仗是猛但不是愣頭青,既然發現了水雷那么就不能這樣繼續前進了。
一些小艇被派到了前方,用這樣的小木排雷,只是因為小船的成本更低,實際上就跟人肉排雷沒什么區別。
不過整支船隊不得不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跟在那些小艇的后面。
接下家的半天時間又發生了幾次爆炸,排雷的小艇被炸得粉碎。
不過,像這樣幾條人命就排除一顆水雷,穆拉維約夫覺得非常的劃算。
在他的心中這些俄國農兵就跟牲口一樣,還不如水雷值錢。
穆拉維約夫的船隊一邊排雷一邊前進,速度確實慢了下來。
另一邊,江東剩下來的人,已經全部躲進了達斡爾人的屯子。
人多了之后,防御工事的修建速度快了很多。
達斡爾人的這個屯子在一個山谷中,這個山谷有兩個口。就像一個天然的城池。
在對著江邊方向的谷口。鮑有志帶人修建了一個土木結構的關墻。
關墻的外側還有一道由壕溝矮墻組成的防御工事。這是第一道防線,關墻只是第二道防線。
各個屯子轉移過來之后,鮑有志派人進行了清點,其中青壯男子一共有一萬兩千多人。
鮑有志按照他們原來所屬的屯子給他們分營。像徐家屯的人就劃為“徐”字營。
這種分營方式很“清軍”。不過這些人都出自各個宗族聚落,這樣更方便管理。打仗的事情自然不能讓那些族中話事人來管。每個營,鮑有志都派了一些老兵過去擔任基層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