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是徐州的富商,也是糜家的家主,先祖世代經營墾殖,家財過億,說白了就是地主豪強,陶謙雖然是徐州刺史,但上任不過兩年時間,想要在徐州站穩腳跟,糜家必然是他拉攏的對象,所以一上任,就立刻任糜竺為別駕從事。
所謂的別駕從事,說白了,如果陶謙是/高官/的話,糜竺就好似省委秘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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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糜府。
廳堂的正中間,擺放著陶商送來的禮物,旁邊站著一個中年男子,看樣貌不過三十來歲,容貌清雋,下巴上的短須修剪的整整齊齊,錦綢服飾也是干干凈凈的,一塵不染,一看就是個非常自律的人。
糜竺的眼睛直視著廳堂中的禮品,他對這些禮品倒不是很在意,畢竟糜家富甲一方,漢朝中原地帶,能夠比他富有的人,屈指可數,就這些東西當真入不了他的法眼。
主要是送東西的人,讓他很是詫異。
刺史大人的長公子,糜竺當然認識,兩年前陶謙剛剛入主徐州,征辟四大豪強入仕,助自己在徐州站穩腳跟,眾豪強中就有他糜竺一個。
以糜家在徐州的深厚根基作為資本來支持陶謙,糜竺的條件是許以利害職務。
生意做的越大的人,就需要越大的政/治/背景。
正所謂互惠互利,糜竺覺得他跟陶謙這筆買賣做的很是劃算。
當然了,每一個生意人,都希望能把生意做的更加長久,糜竺是生意人中的人精,他更希望能把糜家和陶家的買賣細水長流的做下去,不只是陶謙這一代,還有他的下一代,最好是把這筆買賣做到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于是乎,糜竺把目光盯在了陶謙的兩位公子身上,希望能夠與他們結交,也算是為未來做個鋪墊。
問題是,只接觸了三兩回,糜竺就失望了。
陶謙的兒子……怎么說呢,實在是他娘的缺點智慧!
他這兩個兒子不但木訥死板,傻頭傻腦的不說,一天天的還不求上進,身為刺史公子不尋思與徐州的達官貴人往來,卻整日的風花雪月,吟詩作對,獵鷹逐狗……
反正就不是干正事的人!
摸清了陶家兩個公子的底細后,糜竺就放棄了在這兩個小子身上繼續投資的必要,他是生意人,生意人只在可以產出回報的項目上進行關注。
陶謙是個好項目,可他那倆兒子……是渣渣。
“兄長!”
一個長得圓圓胖胖,滿臉喜慶的男子一路小跑到了廳內,對著糜竺一拱手,氣喘吁吁地道:“刺史大公子送來拜帖,前來拜府,大哥,你看這事怎么辦?”進來人是糜竺的親弟糜芳。
糜竺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須,自言自語道:“渣渣來了……”
“啊?”糜芳聽了有點懵。
“我是說……大公子來了,兄弟不可怠慢,速隨為兄出門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