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重的馬蹄聲響起,一道深紅的影子如同火焰一般的當先奔馳而出,其身后的騎兵差他足有三十步外。
關外吶喊邀戰的眾諸侯盟軍,一瞬間紛紛閉緊了嘴巴,緊緊的盯著這道如同火焰一般的身影。
陶商坐在馬上,也是緊緊的盯著在兩軍刻意留下的空地間,那往來奔馳的火紅色的身影!
一匹渾身赤色,通體深色的高大駿馬,幾乎比其他的馬大了整整兩個維度,毫無疑問,便是那匹名冠西州的嘶風赤兔馬!
重點的,是馬上的那個人。
身穿銀色的重甲,腰間束著獅王帶,身后是西川蜀錦大紅戰袍,頭束高冠而不戴頭盔,身材魁梧不在許褚之下,但和許褚粗獷的相貌相比,來人著實是威武俊朗了很多。
膚色白皙,俊極威極,臉龐棱角分明如琢如磨,眼睛的顏色非常淺淡,仿若琉璃,但卻讓他的目光顯得過于冷漠,臉色蒼白如雪神色有霜寒之意,近乎刻板的一派肅然,雖然面無表情,但那種天生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倨傲、張狂、冷漠和咄咄逼人,讓在場的每一個都能感覺的到。
陶商不由的砸了砸嘴:“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天下第一的猛將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陶商身后,許褚全副武裝嚴陣以待,聞言不由奇道:“此話怎講?”
陶商沖著呂布努了努嘴:“在我心中,天下第一的猛將應該是英姿颯爽,威武豪邁,不說光芒萬丈豪氣干云,至少也得是英姿颯爽……你看他那副臭屁的表情,跟死了老婆一樣的苦大仇深。”
許褚聽的一愣一愣的:“你這小詞倒是挺多,有些我一個都沒聽過,不過管他死不死老婆,我只想跟他好好的打一場便是!”
“對牛彈琴……”陶商嘀咕道。
就在這個時候,虎牢關上的鼓聲再一次響起,而隨著這通鼓響,呂布已經是脫下了身后的火紅的西川蜀錦戰袍,隨手扔于場間沙地之上,手中方天畫戟搖搖抬起,虛指各路諸侯的陣營。
看著呂布扔錦袍橫戰戟,視天下英雄如無物,許褚不由忠心贊嘆:“真他娘有氣勢!”
陶商搖頭嘆息:“真他娘敗家。”
…………………………
就在這個時候,聯軍陣營中,袁紹恨恨的盯著呂布,似是極為氣惱呂布在陣前的舉動奪了三軍聲勢,轉頭呵斥道:“誰人敢戰呂布?”
諸侯陣營中,河內太守王匡麾下一將飛馬而出,乃是河內名將方悅。
須彌之間,方悅的戰馬已經奔馳至呂布的面前數丈之地,手中戰槍翻抖,抖出一朵槍花劃破空氣直奔呂布面門發難。
呂布面無表情,坐下戰馬動也不動,單手持方天畫戟微微一抬,橫空劃個半圓將方悅的戰槍掃到一旁,接著硬生生的挺住左手的軌跡,反向揮戟一掃,直接用畫戟的小枝將方悅砍翻在地。
一個照面便打到了方悅,眾諸侯以及麾下將領校尉士卒不由得各個勃然變色。
呂布低頭看了看在沙場上渾身抽動,已然不行了的方悅,平淡而言:“這等武藝,也能上陣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