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他們若是不愿意正好……這些人你們不想要,我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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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波谷,自波城。
“啪!”郭大狠狠的扇了李樂一個大耳刮子,雙眸中怒火旺盛,嘴唇亦是因為惱怒而打著哆嗦。
“老子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不許劫掠望族,不許劫掠望族……爾等卻將老子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上次出寨,劫持了一次不夠,居然又暗自出兵去劫!你把老子當成死的不成?!”
白波軍老四李樂挨了郭大一個嘴巴,不但沒有急眼,反倒是“噗通”一聲,直接給郭大跪下,哭喊道:“老大!”
“叫渠帥!”郭大惡狠狠的道。
“渠帥!兄弟我……冤枉啊!”
郭大的眼睛漸漸的瞇了起來,盯著跪在地上喊冤的李樂半晌,憤怒喊道:“現在整個三河之地都傳開了,說劫持河內望族產業的人,便是你李大帥的部下,你還在這跟老子喊什么冤?!”
李樂嗚咽點頭道:“老大!你是了解我的,老四我平日里做事,雖然是混了一點,但對老大你的吩咐,從來都是恪守慎行,從來都沒有打過一個幌子!老大讓我往東,兄弟我往西從來都不敢瞧一眼!不劫世家望族,這是老大你怕望族鐵了心的支持地方郡縣與我們作對,小弟一直謹記在心!這點小弟絕無半點違逆啊!老大,你信我一回吧,這次真不是我!”
郭大聞言,似是有些猶豫了……
按道理,李樂這莽漢平日里是混了一點,但論及忠心程度,那還真就是沒的說的,自己頒布的谷中鐵令,按道理他確實是不會違抗……
可是眼下實打實的卻是傳出了李樂部下幾番劫持河內郡望族的消息……
郭大旁邊,白波軍二當家楊奉,陰森森的言道:“兄弟,你這話雖然誠懇,不過也未必就能準成了,你不出兵,難道你手下的人,就不會擅自出谷打野食嗎?”
李樂聞言怒喝道:“楊奉!你什么意思?谷中若是出了千把人打野食,咱們怎么會不知道?!”
楊奉慢悠悠的道:“咱兄弟分別掌軍屯兵,固守各處谷口要道,每個人司職各不相同,平日互不干涉,四弟你把手的谷口,出不出人,為兄的,自然是不清楚了。”
白波軍是賊寇體系,沒有明確的軍制管理,五大渠帥都有各自的心腹兵將,統領雖是郭大,卻也都具有各自統領一部的威望與實力。
李樂氣的牙牙直癢:“楊奉!你這意思!還是說我暗中私自出兵了!你……你竟敢造謠中傷于老子!”
“好了!”郭大重重的一拳拍打在桌案上,怒氣沖沖的道:“都別吵了!有完沒完!”
楊奉和李樂聽了郭大發怒,都不做聲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子回頭自有查證!當務之急,是如今河內望族必然已經是深恨我等,保不齊現在已經和官軍牽扯到了一起……若是有了望族的支持,王匡等人便有了足夠的保障能夠攻打我白波谷!當務之急,是整頓兵馬,看看如何退敵才是!”
三渠帥韓暹笑道:“這一點大哥完全不必擔心,牛輔都不是我們的對手,諒那王匡、鮑信之流又何足道哉?”
郭大搖了搖頭,道:“兄弟不可小瞧了他們,想當初,牛輔不過是董卓一女婿,屬于裙帶之將,此人并無什么過高的戰績,用兵也頗為平庸,我們能擊敗他也并非我等兵威甚盛……若是換了西涼軍的李傕的飛熊軍來,只怕就未必這般好易與了……”
老五胡才亦是道:“王匡曾在河內與董卓正面交手,雖然了敗了,卻也算是打的頗有些聲色,聽聞那鮑信昔日更是何進麾下的猛將,咱們切切不可大意才是。”
楊奉站起身來,笑道:“各位兄弟怕他做甚?自波城依靠絕壁而建,白波谷則是易守難攻,咱們把住要道,以弓箭壘木滾石據守,諒他千軍萬馬,也休想殺入谷內!縱然鮑信和王匡再是難纏,又有何用呢?攻不破,他就是攻不破!等待時間一長,彼軍接應不至,軍心自亂,咱們再從谷中乘勢掩殺,想要退敵,其實也不是什么問題。”